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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大结局完】现世荒唐,我不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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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枕边游戏之名门贵妻113大结局完现世荒唐,我不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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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湖边那一幕,方清妍感觉到的不止是伤心,更多的是,沈御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心里,想想自己之前为了沈御的所作所为,方清妍就更觉得十分的不甘心。

    自己为了沈御,每次他身边出现别的女人,都要为他肃清,这段时间更是跟慕瑟斗得厉害,完全都不顾及彼此还是亲戚,沈御每次都只是冷眼的看着,她还以为,那是因为对自己的纵容,可是到了今天,看他那样霸道的圈住西昔,看他那样霸道的吻着西昔,她才知道,他不是纵容,而是从来都做冷眼旁观状来蒙蔽所有的人。

    他不在乎慕瑟跟自己斗,甚至于总是有意无意的对自己或者对慕瑟表现出温柔的态度,然后引导着自己跟慕瑟斗得更厉害,而实际上呢?保护了谁?西昔从不被她们知道,所以她没有受过一点伤。

    沈御,好深沉的心思!

    想到这里,方清妍可悲的发现,也许唯一好的一点,就是原来慕瑟也不过是被沈御利用的!利用她来保护暗处的西昔!

    随后,更是伤心的厉害,从来都以为沈御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掌控范围之内,却到今天才知道,沈御竟然跟西昔有了那样亲密的关系!可是,他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沈御对西昔的心,又是到了哪种程度?居然为了她,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方清妍心里郁闷到极致,除了伤心难过,更深的就是那种叫做不甘心的情绪在疯狂的滋生着!说什么,都不能让他们在一起!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都要叫他们分开!都要得到沈御!哪怕毁了西昔!

    于是,方清妍详详细细的跟方轻尘说着自己今天的所见,为的,只是说动方轻尘去找西昔,这个野种这样的骗了他,难道他就甘心?

    说完,她就又趴在沙发上难过的继续哭泣,方轻尘本来是回来拿东西的,听妹妹这么一说,手上的动作不由得一顿。

    他站在楼梯口那里,没有说话,也没有出声安慰方清妍,只是愣愣的盯着一个地方看着,也不知道心里是在想些什么,就那么站着,过了一会儿,才重又迈动步子,回到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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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城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对于自己的这个长子,虽然一向待人温和,可实际上,对自己却是有一股子冷意的,他管不住他,管不住他的人生往哪个方向发展,也管不住他会离开自己。

    看看自己哭的无比伤心的女儿,方城坐在她身边,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轻声安慰她:“不要难过了。”

    听见爸爸的安慰,方清妍抬起头,一脸的委屈,一脸的泪水,方城看着,只觉得又心疼,又觉得那个西昔可恨无比!

    “爸爸!你快去把妈妈带回来啊!难道你们真的要离婚?真的要分开?真的让那个野种把妈妈抢走?”最后一句,方清妍几乎是吼出来的,身边自己最爱的人,沈御被西昔抢走了,哥哥也被西昔抢走了,妈妈也被西昔抢走了,现在就只剩下爸爸了!

    想到这儿,她趴在方城的怀里,哭的身子都抖了起来。

    方城感受到女儿的悲伤,他自己怎么不悲伤呢?

    跟慕然的这一场离别,来的突然又剧烈,任他无论做什么,都已经是无法挽回的局面了!

    “你妈妈这一次,是不会回来了。妍妍,爸爸以后就只有你了!”

    方清妍听得方城都这么说了,止住了哭泣看着方城的脸发愣,渐渐的脸色苍白起来。是啊,以后,就只有他们父女才可以相依为命了!

    “爸爸,我是一定不会离开爸爸的!”

    “傻孩子。以后你还是会嫁人的。”

    “可是爸爸,沈御哥哥他不喜欢我,不会愿意娶我的……”

    “不,他一定会娶你,他一定会喜欢上你的!相信爸爸!说到做到!沈御以后,一定会娶你!”方城说着,眼神里透着一种最后的决绝与笃定,这件事情,听起来好像全都要看沈御的选择,可是,他手里还有最后一张王牌!无论如何,都会让沈御娶自己的女儿!

    方城笃定而又坚决的眼神,让方清妍眼里透出一股子迷茫。

    conad2();她想了一会儿,并没有真的把这事放在心上,也许,爸爸只是想哄她开心而已。

    可是这个世界上,无论她犯了什么错误,能够不问对错只宠着自己、只哄着自己的人,只有她的爸爸!

    现在,妈妈离开了,哥哥不跟爸爸一心,而爸爸,也会变老,会孤独,会变弱!

    意识到这一点,方清妍突然察觉出自己似乎已经真的该要长大了,该为爸爸负担一些担子,而不是让爸爸独自一人扛着一切,以后,也该由她保护爸爸了!

    无论如何,哪怕以后结婚,也不能抛下爸爸不管!

    想清楚这些,方清妍振作起来,擦掉眼泪,对方城说道:“爸爸,我明天想去公司上班!”

    就在方城安排好一切让方清妍进入公司的时候,方轻尘却是辞去了公司的职务,转而回到了学校。

    他还没有正式毕业,但是错过了研究生的考试,也就不会再考研了。找了一向都对自己十分关心的导师聊天,导师建议他出国留学,医学在国外有很多方面都比国内先进,方轻尘如果出去了,能得到更好的锻炼,学到更多的知识。

    一个星期之后,方轻尘开始正式着手准备。

    在这个时候,他心里还是犹豫的,在跟生母李昝芳说了自己的打算,李昝芳只有支持,她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出国,到外面也许能遇到更好的女孩儿,就可以把西昔给忘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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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生母的如此大力支持,方轻尘轻笑,却不知道这笑是该欣慰,还是苦涩了。

    方轻尘犹豫了很久,还是给西昔发了一条短信,大致是说,希望能够一起去吃晚饭,聊聊天。

    本以为西昔会拒绝,可是没想到她竟然很快就回复了:“好。”一个字,简单又明快。

    好像松了口气,又好像有点失落。

    只是收拾好自己,随后就去准备晚上见面的礼物。

    沈御回复完方轻尘短信,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不由得嘴角勾出一个得意的弧度。

    本来是打算今晚让西昔好好做一顿好吃的,看来,又可以给她一次偷懒的机会了。

    删掉短信,把手机放回原处,沈御光着脚走到厨房,他还光着上半身,走到西昔的身后,伸出双臂环住她,下巴搁在西昔瘦削的肩膀上,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西昔的身上。

    西昔正在煎荷包蛋,这会儿被他这么一闹,就用肘部推他:“别闹,你不是想吃我煮的晚餐吗?还捣乱。”

    可沈御哪肯听她的,直接伸手关了火,把西昔手中的锅铲放下,把她抱到流理台上,用手把她的长发全部拂到胸前,随后就沿着她的后颈开始亲了起来。

    他的热情来的突然,撩拨的又厉害,西昔在这方面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没几下就被他折腾的娇喘起来,可还是保持了一丝理智,坚持着要推开他去做饭。

    惹得沈御忍不住笑她的天真跟可爱来,都这样了,还吃什么饭?

    猛力又压了她一下,让她的手只顾着去扶住那光滑的流理台,再抽不出机会来推开自己。沈御对着西昔极为敏感的耳后吹了一口气,挑逗的意味十足,又重重的给了她一下,就趁着她迷乱起来的这一会儿,嘴唇有意无意的触碰着她的耳垂,声音沙哑又性感到极致,带着几分慵懒,几分的勾引,令听的人忍不住身体轻颤:“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做饭?我先吃你,怎么样?”

    等西昔终于被沈御放过之后,西昔饥肠辘辘,沈御却是一副吃饱喝足的精神劲儿,西昔拿眼横他,他就笑嘻嘻的给她穿好衣服,牵了她的手出去吃晚餐。

    西昔对沈御给她选的衣服十分的不满意,颈部有沈御使坏留下的吻痕,叫她怎么好意思这样出去?要换衣服,可沈御又说什么都不肯,直说她要是敢换,那就要拉着她再大战三百回合,这话吓得西昔缩了脖子,想着反正也只是去吃个饭而已,再说,她还能怕什么流言蜚语呢?总不至于被狗仔队追着拍身上的吻痕吧?

    只好答应了沈御,乐得沈御一副得逞的模样。

    地点也是沈御选的,一家叫做“青青的草原”的餐厅,那家餐厅的西红柿牛腩汤是不错的,沈御早就订好了位置,一个靠窗的角落,外面是夜景,周围也很安静,西昔对此十分的满意。

    方轻尘到了短信说好的地点之后,还没有走进店里,就已经在外面透过落地的巨大玻璃墙看到了刚好位于角落的两人。

    西昔被沈御圈在怀里,身子懒懒的偎在他的身上,沈御拿着勺子,哄着西昔吃东西,而西昔,则是一脸不情愿,最后还是被沈御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说服,老老实实地就着勺子吃了下去。

    就只是这样,就让方轻尘站在那里呆立了许久。

    很轻易的就想起了,他跟西昔的相处。两个人的相处,就好像是那种“相敬如宾”。很亲密的关系,很生疏的相处。

    西昔从来都不会在跟自己约会的时候,露出这种小女儿的性情。

    用餐时总是规规矩矩的,绝对不会说要他喂她,更不会这样一慵懒、浑身放松的偎在自己的怀里。

    一直都是矜持、礼貌、谦虚、羞涩而又十分理智的感觉。

    但是原来,她也会像一个普通的谈恋爱的女孩儿那样,不管旁人怎么看,就这样的跟她喜欢的人相处,撒娇,使性子,无可奈何却又不会去拒绝。

    方清妍的话语又在耳边响起,她说西昔不是真的想要跟自己结婚,她说西昔跟沈御在一起……

    看这样子,以西昔的性情来说,是绝对不可能因为刚在一起就这样跟沈御相处的,那么就是,他们真的,已经在一起很久很久了。

    心中顿时堵塞而又激越起来,他从前从来都不会去想这些问题,可是现在,一切都在心中发酵发作,方轻尘无论如何这会儿是连苦笑假笑都笑不出来了。

    他只想走过去,而后问问她,跟他在一起,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迈动步子,方轻尘脸上好似蒙上了一层冰霜,走了过去。

    “请问先生您需要什么?有提前预约吗?”侍应生过来服务询问,方轻尘却只是摇了摇头,一脸寒意让侍应生不敢再接近问话,只有看着方轻尘朝一个角落走了过去。而那个角落里,坐着一对极其亮眼又登对的情侣,侍应生偷偷的观察,十分八卦的好奇着,看这年纪都是同龄人,该不会是去捉奸的吧?

    正当西昔再次跟沈御争论要不要吃掉那一颗胡萝卜粒的时候,方轻尘轻轻的拉开椅子在他们面前坐了下来。

    西昔被吓了一跳,赶紧从沈御怀里直起身子坐好,而沈御虽然不满意西昔这种反应,可看着方轻尘的眼神,却有种得意神色。

    不明白方轻尘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他也不说话,而沈御这会儿也噤声状,她看了方轻尘十分不好看的脸上,又看看沈御,眼里露出一丝狐疑。

    “轻尘,你怎么会……”

    “我想要跟你单独谈谈。”西昔本意是想问问方轻尘怎么会找到这里的,可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沈少,方便先离开一下吗?”

    沈御没说话,耸了耸肩,却是突然的亲了亲西昔的脸颊,还故意发出声音,西昔的脸顿时通红,瞪了沈御一眼,沈御只得悻悻的离开,走到外面的车里等她出来,反正饭也吃的差不多了。

    这下,沈御一走,两人之间一时又是尴尬,西昔心里或许想到方轻尘想要问的是什么,可是也生出一丝苦涩来。

    过了半晌的安静之后,方轻尘终于先开口了。

    “你……跟他在一起多久了?”问的,果然是她跟沈御的事情。

    “六年前?或者五年前?记不太清了,反正从我见到他之后,没有过太久,我们就在一起了。中间分分合合。相处的时间远没有分别的多。”西昔恍恍惚惚的想着,的确是这样的,总是分开,可是不管分开多久,到最后总能再在一起。

    想到这里,西昔的心里突然生出一丝温柔来。

    听到她这样诚实的回答,方轻尘心中已然明了,怕是分开再久,两个人也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彼此,所以,分分合合,不管中间发生过什么,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分开,两人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再复合——也许,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理由,只要他心中有她,而她,也仍是忘不掉他,就足够了。

    “那么,你跟我在一起时,你们刚好分开?”

    “是的。”

    “后来他回来了,你们就又在一起了?甚至于当时,你还在跟我交往?”问道这儿的时候,方轻尘已经忍不住收紧了双手。

    西昔只是看着他濒临愤怒的双眼,看着从来都没有露出这样愤怒表情的方轻尘,沉静如故的回答:“是。”

    又是沉默无语,西昔甚至不为她的脚踏两只船而感觉到任何的难堪,她回答的理直气壮,她怎么能回答的理直气壮呢!

    万千的愤怒之火在心中燃烧,方轻尘第一次这么的不想去看自己喜欢了很久很久的女人。

    “为什么。”良久之后,他终于抬头,神色中是一片伪装的平静,问出的问题,令他还有一丝明显的慌乱,“为什么要这么骗我?这么对我?”

    为什么要出现在他的眼前。

    为什么要让他看到她,从此之后就只看得到她。

    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

    为什么要骗他。

    为什么要跟他结婚。

    他多希望她说,在当时,她是有喜欢他的。

    “因为,你是方城的儿子。”然而,西昔仍是选择诚实而又理智、沉静的回答他,眼里,依旧是一丁点的愧疚都没有,依旧是那样的理直气壮。

    “你是方城的儿子,我考进那所学校,就是为了遇到你,就是为了今天。”仿佛怕他听不懂似的,西昔又重复而又详细的说道,沉静而又残忍的告诉方轻尘事实。

    “至于说骗你,我不觉得我有骗过你,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这些问题,我也无需回答。”

    “而结婚,两次主动求婚的人,都是你。我从来都没有要求过你去求婚,我又有哪里骗过你?”

    “你第一次选择保护你妹妹的时候,我就选择了退出;可是你自己不愿意放弃,又选择了第二次。第二次,你又选择了你的生母,而放弃了我。”

    “方轻尘,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对你,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一直坚持下去,也许我真的会跟你走下去呢?”最后一句话,彻底的把方轻尘问住。

    是啊,每一次,都是他,为了亲情,选择了放弃她。

    西昔所说的每一句话,好像都是对的。

    她的确没有骗过自己,他也的确没有问过她这些问题,她既然有心,又怎么会主动去说呢?甚至于她退出过,是他不死心,再次追了过去,导致了今天的局面,又怎么能把错误都推到她的身上呢?

    想到这里,方轻尘痛苦地闭了闭眼睛。

    “因为,你是方城的儿子。”西昔的每一句话都在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

    突然想起了慕然是西昔的生母,而西昔的生父,却并不是方城,西昔也是在清妍之前出生的,也就是说……

    方轻尘又一次想到了一个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的问题。

    为什么西昔有慕然那样的母亲,却会成为孤儿?

    脑子里开始回放订婚那一天的情形,慕然知道西昔是自己女儿时所说的那些话……

    是谁死了?慕然以为谁死了?

    所有零星的碎片拼凑在一起,渐渐的拼凑起来一个尚且模糊且不完整的事实。

    所有的罪责,都指向了自己的父亲。

    所有的缘由,似乎都只是因为,他姓方,他是方城的儿子。

    他是方城的儿子,所以她愿意多看自己几眼,愿意接近自己,愿意答应跟自己订婚!

    如果,他不是方城的儿子!

    方轻尘缓缓地抬起右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脸上带上了一种疲惫。

    那种如果,不成立。甚至于要庆幸,那一种如果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不然的话,要如何,他的生命中才能遇到这样一株芬芳无比、而又带着刺的玫瑰花?

    妖媚,芬芳,迷人,却能在人靠近时,无声无息的就刺伤了自己。

    可是,你又不能怪她多长了刺。

    往事历历在目,倘若不是因为有着那些刺,倘若不是因为她有心为之,那么自己的妹妹、妈妈、爸爸,该会真的带给她多少的伤害?

    与她交往的这一件事情上,说起来好像受伤的是自己,可是,谁说一定真的是自己受伤呢?

    她并没有做什么,她只是想要报复,而且,你要庆幸,她报复的方式也是这样的温和,只是让自己伤了心,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人的性命,更没有疯狂的毁掉方家。

    她不在乎方家的财产,也不在乎方家的家望,她没有选择曝光过去的事情,只是在小范围内做着这些事情。

    方轻尘不知道西昔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去责怪她、阻止她,慕然本来就是她的生母,夺回去是理所当然,而他,也的确是一次又一次的让她失望了。

    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如果他始终坚持,如果他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弃,那么他跟她的结局,一定不会是现在这样的。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中还是苦涩无比?

    也许连西昔自己都不知道,真正的理由,不是因为他是方城的儿子,而是因为,他不是沈御。

    “那么,下一步,你会对清妍出手吗?”良久的沉默之后,方轻尘再次开口,他缓慢的抬起眼来看着西昔,看到西昔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迟疑。

    随后,就听见她轻轻的叹息道:“怕是我不出手,你的爸爸、你的妹妹,都要开始针对我了。”

    她跟沈御的事情,自从那一天沈御去慕家找了她之后,就已经是公开的事情了。

    慕家几个年轻的兄长,都一个个的惊讶无比,全部都以为沈御一直以来追求的是自己的表姐慕瑟,却不知道,从来都是在谋划着让自己能进入慕家。

    那一刻起,几乎所有与沈御相交的慕家人,都有种自己被沈御利用的感觉,有一个冲动一些的兄长,甚至跑到沈御跟前质问。

    如果换了旁的人,遇到别人质问他是不是为了什么目的才跟他交朋友的,怕是一定会心虚无比。可沈御从来都是个怪胎,做了这样的事情,也绝对不会露出什么心虚的表情,而是一脸的理所当然。

    他是这样回答那个兄长的:“我利用你们什么了?利用你们让你们在老将军跟前替西昔说话了吗?利用你们为我做什么事情了吗?我哪一天不是真心跟你们结交?西昔的事情我从始至终都是在自己跟老将军计划着,你们除了自作聪明的把我跟慕瑟搅在一起,还做过什么?而这些,又是我利用你们做的吗?”

    一连串的反问,问的那个兄长顿时一脸的通红,一句话都问不出来了。

    偏偏沈御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装模作样的暗自嘟囔做出一副受伤的模样:“我如果不是真的想要跟你们交朋友……”

    一句抱怨,只说了一半,声音似乎是压低的,可是偏叫所有人都听见了,那些平时自诩做事光明磊落的兄长们,听了这样的话,自然是一个个都面露愧疚之色,一个个都老老实实诚诚恳恳的跟沈御道歉,说他们不该胡乱猜测,发誓以后无论沈御有什么事情都一定帮忙,尽到做朋友的指责,如此云云。

    沈御这才苦思冥想了一番,最后十分为难的勉强的点了头。

    西昔看着他这副算计人的样子,只有庆幸自己不是当事人,不然恐怕要被他活活气死了。

    尽管所有的人似乎都对沈御的话信以为真,可是,只有一个人不相信,只有一个人发出了自己的质问。

    那个人是慕瑟。

    “可是,你敢说你没有利用我跟方清妍相斗……”慕瑟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瞥眼看了西昔一下,随即又看着沈御说道,“来达到保护西昔的目的吗?”

    慕瑟这一问,问的极为直白而尖锐。就连之前因为这件事情,而隐约有些吃醋情绪的西昔,都忍不住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她转过眼去看沈御,却只看见他依旧是一脸的坦荡荡,好像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些事情。

    慕瑟看看西昔的反应,就完全知道西昔对此根本就毫不知情,她看着这个横空出现的表妹,心里说不出是该嫉妒,还是该羡慕。

    谁都能看得出来她喜欢沈御,也怪她得意忘形,看到沈御突然来到慕家,就只以为是以前她为沈御所做出的牺牲,终究是赢得了他的心,而全然忘记了,沈御是什么样的人。

    所以,这一次,她大大方方的在所有人的跟前都展现出对沈御的喜欢,也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沈御来慕家,重遇她,不管是偶然还是必然,那其中的原因,从来都没有她。

    哪怕是后来她跟方清妍之争,都不在他的主动之下,都是她们自己做的。

    最重要的是,她怎么能得意忘形到,忘记了沈御是什么样的人!

    慕瑟再一次的在心中扼腕叹息,觉得自己真的是又一次的吃了沈御的大亏了!

    果然,沈御的回答没有叫她失望,却只叫她恨得牙痒痒。

    沈御听了慕瑟的话,对于这样的直白又带着锋芒的问题,连一丝假装的表情都找不见,只有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中还带着惊讶:“我以为是你们两人不对盘,可原来,竟然是为了我吗?”

    说完这一句,还犹嫌不够似的自言自语道:“你们都表姐妹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你们两人一直都是这么相处的……”

    慕瑟扶额,只觉得自己真是傻了,居然指望自己问了,沈御就会老老实实地回答。

    不回答也就算了,偏偏他回答了,却是一个字都不提到西昔。

    看西昔脸上表情,也是才知道的样子,慕瑟心里是真的苦涩起来了,西昔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得沈御护她至此;而自己为沈御做了这般那么多,到头来却还是被他算计,被他利用,还是为了保护别的女人。

    又偏偏,这个女人是她的血亲,从道德跟原则上,自己都不会因为一个男人,而伤害自己的亲人。

    因为她是骄傲的慕家人。

    慕瑟自此之后再也不问这个问题,而西昔跟沈御的交往,也被所有人都认可。

    只有慕然对她跟沈御的事情不赞同,慕老将军却是很看重沈御。

    至于方家,以方城那种心力,那种手段,他的妻子、他宝贝女儿的妈妈、他宝贝女儿的心上人,在这个时候都突然被她以光明正大的方式抢走,他怎么可能真的眼睁睁的看重这一切就这样发生,却什么都不做?

    西昔现在要做的,就只是等。等着方城出手,等着看看,他手中还有什么样的筹码。

    她跟方轻尘也说的十分清楚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不会任人欺凌。这就是西昔的态度,就算是方轻尘知道,以父亲跟妹妹的性格,一定不会就此甘心放手,到时候西昔再做了什么,导致他们再次失去什么,就真的一点都不能怪西昔了。

    那次的交谈最后,到底还是方轻尘心中存着亲情,做出了承诺,或者说是恳求:“我下周就会出国,十年之内都不会再回来。”

    西昔惊讶的看他,方轻尘这样说,虽然并没有点破西昔的用意,也并没有说是为了配合西昔的做法,十年都不会回来,至少可以让方城失去自己的儿子,至少是十年之后,他都别想着什么一家团聚了。

    “我希望,对待他们,你能够手下留情。”方轻尘竟然是说出了这样的交换条件。

    西昔没有立即回答。

    十年,只有十年吗?她可是跟自己父母分别二十年!而父亲,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生死……

    “西昔……”似乎看出了西昔心中的犹豫,方轻尘苦涩的唤她,希望她能够明白,“十年对别人的惩罚,也是对自己的惩罚,我希望你不要活在仇恨当中,毕竟上一辈人的恩怨,下一辈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以后,你也会有自己的孩子……”

    自己的孩子……

    西昔又想起了任意的儿子,那个生龙活虎的小肆意。

    良久之后,西昔才缓慢而迟疑的点头,却没有立即就答应:“我需要时间去考虑,但是我不确定……希望你能理解。”

    “恩,我知道,我相信你。”方轻尘也轻轻地点头。

    西昔失笑。相信她?

    这个时候,谁都不知道,未来究竟会是怎样的,未来究竟会朝着哪个方向发展。

    而后来。

    西昔生日的那一天,沈御向她求婚。苏家人除了苏言之支持之外,其他长辈都是反对的态度,沈御对此置之不理。

    五月份,婚礼筹备当中,沈御却突然接到上级命令,派他去参加某项为期三个月的机密军事行动,婚礼只好暂停,沈御离开,西昔等待。

    两个月过后,沈御被送回,却是已经昏迷不醒的躺在医院的vip病房里,医生说,能否清醒全靠个人求生意志,西昔在医院里日夜照顾他,并且决心将未完成的婚礼准备到底,打算办理结婚手续。

    而此时,消失了好几年的苏景之却突然出现在西昔的面前,他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笑着,问西昔:“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见见你的爸爸?”

    这一年的冬天,沈御终于清醒过来,然而迎接他的,不是即将变成他新娘子的西昔,而是已经成为他的合法妻子的方清妍,还有苏景之的一份遗嘱。

    由于刚刚清醒,沈御脑子里还是一片茫然,听着方清妍在一旁又高兴又激情的诉说着她这半年来的等待与守候,却心里一片冰冷的想着,为什么是方清妍,而不是她。

    在医院里又住了一个院,当医生再三向苏家人和方清妍保证,沈御身体的各部分机能都十分正常已经完完全全恢复健康的前提下,沈御被接回了家,却不是苏家,也不是他以前跟西昔一起住的小公寓,而是那所谓的新的家——他跟方清妍的家。

    他是怎么结婚的?昏迷不醒的时候怎么就领了证?最重要的是,那个女人呢!

    疑问,咆哮,怀疑,猜忌,还有种种被她抛弃的难过与愤怒。

    “沈御哥哥,我们虽然已经做了半年的夫妻,可是还没有举行婚礼呢,婚事也并没有对外公布,爸爸跟爷爷都说,明年春天,你身体状况稳定了,我们就举行婚礼!你说好不好?”

    方清妍在一旁给沈御削苹果,动作十分娴熟:“我以前就是经常这样的,在医院里,守在你身边,希望你能醒来吃一口我削的苹果。”

    无论她说什么,沈御都没有回应。方清妍也不气馁,反正她跟沈御结婚了,虽然没有举办婚礼,可是证却是实实在在的领了的,军婚不能离!只要沈御一天是军人,她跟他的婚姻就一天的受着法律的保护,任何人都别想拆散他们!

    “我听爷爷说,你上次的行动立了很大的功劳,现在你人也醒了,部队里打算等你正式归队之后,就给你升军衔呢!”

    “诶?哥哥?你去哪儿?”方清妍话还没有说完,沈御站起来就走了。

    方清妍没有追出去,也不恼沈御的这种对自己毫无尊重的行径,甚至是十分善解人意的想着,刚醒来就发生了这些事情,而沈御也的的确确是不喜欢她的,也难怪会这样反应。

    不过,她也不求他现在就喜欢,只要她喜欢他,她能守着他,就够了。来日方长,感情也总是可以培养的,她就不相信,她会比不过那个女人。

    沈御离开,不是直接去找西昔,而是打算先去找顾流,这样做,无非是因为对顾流有着极深的信任,而且,现在他对西昔的事情一无所知,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也需要从顾流的口中知道她的情况。

    半年之前突然外派,到执行任务的时候意外受伤,当他中枪的时候,他几乎以为自己都要死了。

    没有想过还会活过来,更没有想过,当他活过来、醒过来之后,周围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结婚?哼。及时是曾经大病一场,也无法让沈御改变自己,结婚。被苏家那一帮老人自以为是的操控的婚姻,他们真的以为,他会言听计从?

    自作聪明的后果,从来都是惨重的。

    军婚又如何?这一身军装,当初能穿起来,以后就能脱下去。

    而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知道这半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西昔。

    半年都没有与这个现实世界有过真实的接触,沈御开车都觉得生疏了好多,当他找到顾流的时候,对方眼中的惊讶,随后的了然,还有一种生疏感。

    不得不感叹,时间,真的能冲淡一切。他跟顾流从小到大,还从来都没有这样生疏过。

    “见你一面可真难啊。”说这话的,却不是沈御,而是顾流。

    沈御听顾流这么说,不由得一楞,随机想到了某种可能,顿时脸色阴郁起来,顾流看他这样子,也知道他躺在病床上半年人事不省,什么都不知道,叹了口气,把兑好的威士忌递给他,向他说道:“你入院之后一直不醒,西昔坚持要跟你结婚照顾你,本来苏家还很感动,可是——”

    顾流慢吞吞的咽下一口酒水,忽略掉沈御在听到西昔要跟昏迷时的自己结婚时,眼中的震惊与动容,又继续说道:“方清妍突然跑到苏家说,她愿意照顾你一辈子,跟你结婚,哪怕你永远都醒不了。而且,方城也说会全力支持苏家。苏家本来就不满意西昔,虽然她成了慕家人之后身份是变了,可是因为苏家跟西家的一些事情,苏老爷子总是不愿意让西昔进苏家的门,方清妍自己送上门来,又有方城诸方保证,结果,你可想而知。”

    将这半年来的情形一字不漏的跟沈御说了一番,沈御心中愤怒不已,是真的愤怒。

    “苏家的门?”沈御冷哼,“老爷子从来都没有意识到,我是姓沈、而不姓苏!”

    顾流耸肩:“可怜啊,西昔那个时候下那么大的决心,却还要被苏家人当成是次品货物一般的对待,以她的心气儿,如何忍得下去?尤其是到后来,苏家人不准任何人探视你,西昔,连同我们这些发小,也都是见不了你了。”

    说完这些,顾流原本慵懒的靠在沙发椅背上的身子突然直起,他看着沈御,无比认真的对他说道:“御,你说,你昏迷的时候,方城许了苏家什么好处?现在你回来了,一切都可以改变。无论你怎样做,我作为兄弟,都会无条件支持你!”

    顾流一番长篇大论,到了这个地方,又突然转移的太快,沈御有点发愣,随即就是一笑。

    无论感觉上有多少生疏,兄弟,就是兄弟。

    “那、西昔呢?”两人商量好之后的事情,沈御终于忍不住发问。

    这个时候,顾流却是没有立即回答沈御的问题了,他的神情露出一丝复杂来,看着沈御有些犹豫,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

    越是这样,沈御就越是紧张,更加催问他。

    半晌过后,顾流才艰难的开口道:“按说,西昔现在过的十分好。”

    十分好?那为什么还有这样为难的表情?沈御不解,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她现在,恐怕是全京城最有钱的女人。”

    “除了慕家嫡小姐的身份意外,她还成了全京城最富有的女人,身份地位都是水涨船高,追求她的人很多很多。”

    “你昏迷之后没多久,苏景之回来了,又过了一段时间,苏景之就立了一份遗嘱,他把整个苏氏,都给了你跟西昔。”

    “给了西昔苏氏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西昔自此成了苏氏的最大股东兼董事长——你知道的,苏氏一向都是苏景之绝对控股,别的股东根本不起什么实际的作用。苏景之把剩下的股份中,百分之三十的部分给了你,前提是,你不能跟西昔结婚,并且,必须跟方清妍结婚。”

    “如果你跟西昔结婚的话,你将得不到苏氏的任何股份。”

    这一次,苏景之回来的本来就意外,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会再走的时候,他却只是安静的安排了几件事,第一就是把公司的继承人写成了西昔,给了西昔占苏氏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让西昔成了苏氏的第一大股东。

    而沈御作为他的亲生儿子,却并没有明面上的任何股份,因为这份特别的股份,是在遗嘱中十分惹争议的一点。

    第二就是遗嘱:如果沈御跟西昔结婚,将不会得到苏氏的一分股份,但是如果沈御跟方清妍结婚,则会得到苏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这无论如何,都是逼着沈御跟方清妍结婚。在这种情形下,苏家人怎么可能会让沈御跟西昔结婚?同样有人愿意嫁给沈御,照顾他一辈子,而且那个人还能让沈御拿到苏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在沈御昏迷无法自主决定的时候,谁又有权利操控那部分股份?

    这算盘,说起来好像是为了沈御好,实际上,却是在希望沈御永远都不要醒来吧。

    沈御听顾流说完这些,脸上渐渐地苍白起来。

    说起来好像苏景之,是他的亲生父亲,明明他才是苏景之的亲生儿子,唯一的儿子,可是现在,苏景之把整个苏氏都交给了跟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西昔。

    想笑,又笑不出来的尴尬与苦闷感觉,想哭,又根本流不出来一滴眼泪,心中有千万种委屈在流淌,最后只有心中哽咽不平嫉妒:苏景之他,真的好偏心。

    苏景之他……为什么就是不肯对自己好一些?还对自己这样的决绝,从来都是制造出他跟西昔的千差万别。

    是,西昔年幼时吃过许多苦,所以找到她之后,就百般善待,恨不得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给她作为一个父亲才会给的无私宠爱,而自己,从来都没有被那样的对待过。

    父亲的疼爱是什么滋味?这辈子他都不会知道了吧。

    是,他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就拥有一切,所以对自己吝啬的什么都不肯给,就连这一份遗嘱,都要这样加之以重重的砝码,制造出他跟西昔之间似有若无的矛盾来。

    如果他不跟西昔结婚,跟方清妍结婚,那么,他是可以得到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说起来好像他作为一个父亲,对自己最后的义务。就这样一条遗嘱,如果是平常人,就一定会按照他所说的,并且会因为种种猜疑,相爱的人也会因为财产的争端翻脸变成仇敌。

    如果他坚持跟西昔结婚,那么,他不会得到一分钱的遗产,那样的情形下,如果还把这种假设放在旁人身上,两个人就算是结婚了,也会生出无限的矛盾。

    但凡有自尊心的男人,也不会甘心屈居于自己枕边人的巨大财富之下,做一个一无所有的、被老婆养的废物。

    沈御是一个何其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样的遗嘱?就算是为了爱情接受,世人也都会说,他是一个甘愿被女人养的小白脸,这样的结果,简直就是对他尊严的侮辱了。

    从自己有能力跟他斗开始,好像自己总是以为自己是赢得那一方,但是到了现在,他才真正的懂了,原来在那个人的眼中,自己平素的挑衅举止,根本就是可笑的、像是一个小孩子自娱自乐的游戏。

    原来自己,从来都不曾赢过他,到了最后,还要被他的遗嘱束以法律的约束。

    可是他不懂,他不明白。

    苏景之那样的爱着那个人,爱而不得之后,对待同样爱着那个人女儿的他,却要用这样强势而又卑鄙的手段强行令他们分开。

    为什么?他爱而不得,所以要自己这样?

    胸口中,如此郁结而不得舒展不得解脱,在这里,得不到解脱。

    坐在苏氏只有董事长才能坐的位子上,西昔处理完一份又一份的文件,只觉得无限的疲惫。

    她本来就还在读书,被苏景之的一份遗嘱折腾的成了所谓的苏氏董事长,如果不是因为苏景之一向是在公司里绝对控股,股东们对苏景之造不成什么影响力,凭她的资历,根本无法服众,现在处理公司的事务,显然还是有很多人故意给她出难题为难她的。

    西昔也曾向苏景之抱怨过,可是苏景之却总是笑笑说道,以后会给她找一个得力的好帮手,保证她以后不用为公司的事情发愁,而且还能高正无忧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对于苏景之的安排,西昔不是不感动的,苏景之给了她缺失的父爱,还有更多更多,顶级的财富与地位,让她成为这个城市里,最受羡慕和嫉妒的女人。

    而且,她还这样的年轻,苏景之给了她这一切,就是给了她享受这个年纪最美好一切的资本。

    她接过秘书送过来的热咖啡,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之前,俯视着外面的冰天雪地。

    冬天就要过去,春天来了之后,苏景之许诺为她开一间这个城市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作为送给她即将到来的,二十二岁生日礼物。

    西昔就这样的站在这高处不胜寒的地方,想着最近跟沈御的重逢,想着他对自己说的话,忘记了手中的咖啡,只由的它渐渐的冷却,冰了她的手。

    下过几场鹅毛般的大雪,刮过几场刺骨的寒风,冬天这么来,又这么走,走了之后,你就再也记不起来当时的寒冷,因为春天到了,周身体会到的就只有温暖。

    沈御跟方清妍的婚礼开始在筹备中,沈御过了年之后,又去检查了一次身体,这一次是彻底好全了,除了胸口处的疤痕,没有一点上次受伤的后遗症,对于他上次的勇敢表现,部队里给他记了个大功,准备过一段时间就正式表彰,对此,部队里的战友都是羡慕又佩服,大部分人见他都是恭喜他即将晋升。

    可只有慕家的几个兄弟,见着沈御都是绕路走。有一次沈御忍不住拦住他们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他才不过是一段时间的昏迷,他们就不要他这个兄弟了。

    慕家几个人都不愿意说,最后还是其中一个性格比较冲动的对他讽刺出口:“你都是已经跟方家小姐结婚的人了,以后慕家还是少来吧!”

    一句话说的沈御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当面也没有再问什么,也没有纠缠,只是转身走了。

    走的时候,只有自己在心里腹诽苏景之,真的是,让他里外不是人!

    跟方清妍结婚,慕家人就会说他见利忘情;跟西昔结婚,就要成为一个世人口中的被女人养的小白脸!

    可偏偏还是,这结不结婚的选择,他都在昏迷的时候被人剥夺了!这叫他怎么说?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也不学不会像女人那样解释那么多的,只有一个人默默的承受吃着哑巴亏受着哑巴委屈还不能说!

    气死他了!

    跟方清妍的婚姻,知道的其实也都只是亲近的几家,方家跟苏家这么着急筹备婚礼,无非是想要让这件事情公诸于众,省的别人议论些不好的,比较现在自己跟方清妍,说起来还是住在一个“家”里。

    又想起上次跟西昔的会面。

    不想去苏氏找她,是在调查清楚之后,在她常去的一家咖啡店里守株待兔的等了好几天,才等到了她。

    两个人再见面,西昔的性格他一向都清楚,就是那样的冷然,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在这半年的沉睡之中,他不知道西昔有没有遇到什么难处,就算是猜得到,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沉睡的时候,西昔究竟有多艰难才能度过去。

    他没有办法开口问西昔当初在自己那样的时候,还坚持要跟自己结婚,是不是真的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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