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聂扬,“嗯……上回跟着师父去见师伯时见过你,你也是我的师弟吧?那时走得太匆忙,还未问你的名字?”
“霍师兄好。”聂扬忙点头,“我叫聂扬。”
“霍师兄,你这次来广州呆多久?要不,你留在我这儿一段时间,一起教教我和扬子?”林敬言突然说到,“可以吗?”
“这个自然可以,你俩师父不在身边,我作为你们师兄,指点你们一二是分内之事。”霍雷淡笑,他脸上永远都是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我这次来广州会呆上两周左右,然后才回佛山。”
“成。”林敬言大喜,“对了,近日师叔的身体怎样?人还在佛山吗?”
林敬言口中所言的师叔,不是梁惊云还能是谁?
“师父他……”霍雷略微皱了皱眉,“病情又加重了,佛山的医疗条件还是不行,已经到香港接受治疗了。”
“唉……”林敬言只是叹了口气。
“不说这个了。”霍雷又恢复了那一脸的风轻云淡,“聂扬,打遍小念头让我看看。”
“是。”聂扬点头,扎开马,开始一丝不苟地打起小念头。
这是咏春拳套路里的第一套拳,最简单,但也是最能体现功力的。
“聂扬……你跟着叶师伯学了多久了?”霍雷看聂扬打完之后,略微思索了一下,抛出一个问题。
“近一年。”
“那还算不错。”霍雷直接用“不错”这个带着浓郁中国特色的词给聂扬下了评价,“嗯……师伯或许没让你们练习藤圈手。”
“藤圈手?是什么?”聂扬一怔,这词他是第一次听到。
“一个很容易被忽略的基本功法。”林敬言开口,“其实当时我在师父门下时,是有练过藤圈手的,不过或许是师父改了教法吧……后来几次,我有回去的时候,岳东郭强他们都是直接从小念头开始……”
“聂扬还有一些不足,藤圈手可以弥补,藤圈在广州好搞,明天他就能用上了。”霍雷打断了林敬言的话,然后往门外走,“我先去忙了,明天这个点再过来。”
霍雷离开后,林敬言继续像前几天一样,手把手将那套鹰爪剩余的部分教给聂扬,练习了约摸半个小时,聂扬停了下来。
“哥,我去和石哥练枪了。”
“嗯,枪好好练,今天开始实弹射击了吧?可劲打,子弹不缺。”林敬言说罢继续对着木人桩一通打,聂扬快步走出了练功房,不忘带上门。
实弹射击并不比端枪来得有趣,依旧是枯燥乏味的很,聂扬一下午换了六把枪,不能专挑一种型号的枪练,得熟悉各种不同的枪支——这是石建的训话。
虽然石建是这么训话的,不过他自个也没做到这点——石建很喜欢用短程步枪,短程的枪支他玩得很溜,但是长程的,比如狙,石建就很生疏了。并不是他当年练枪时没接触过狙击枪,而是他对短程火器有着古怪的癖好,一门心思扑在这上面。
“老子又不是职业杀手,狙击枪玩那么精干什么?大概会用就行了。”石建对于聂扬偶尔的疑问,都是用这种自食其言的态度应对。
至于炮类,这个石建真没接触了,毕竟他不是非洲那些国际雇佣军组织里的成员。
一下午“浪费”了三十多发弹夹,聂扬疲惫无比地收拾起枪支,丢进那个旅行包,背到肩上和石建徒步慢跑回去,权当是额外的体能锻炼。
跑到黄浦区中医院附近的时候,聂扬突然停了下来,看向不远处一个站在路灯下,提着大旅行箱、身后还背着个吉他包的身影。
“勇哥?!”聂扬隔着老远喊了一嗓子。
那人扭过头来,朝聂扬看来,四目相对。
“扬子!”王勇惊喜地叫出声。
“勇哥!”聂扬加快步伐跑到王勇身前,收了力给王勇当胸一拳,“操你大爷的,这几个月跑哪去了?”
聂扬清楚记得,前几个月,四月一号的时候,一伙兄弟出来聚餐,席间王勇说了句他准备转学,不在八中呆了,也不在x县呆了,要转去专门的音乐学校。
王勇报了西洋乐器课外班的事情大伙都知道,但从未给大伙演奏过什么。那时候王勇说出来,大家都只当他是开愚人节的玩笑,没人往心里去,结果三天之后王勇就不见人影,了无音讯地消失了足足三个月!一个招呼都没跟这帮兄弟打!
“说来话长……”王勇哭丧着脸,“这几个月我都在广州呆着……唉,扬子,你怎么也在广州了?算了,先找个地,勇哥得向你倒点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