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行而过。
余青道:“大哥,我上去看看。”也不待诸赫林说话,走出后舱,月光之下,只见一艘小船缓缓驶入两个小岛之间。抬头看时,两个小岛果然并生一块,四周小岛丛生,心里想:“这便是犀牛峡了吧,蒙狗鞑子果然实诚。”
眼见小船越滑越远,渐渐没入小岛之中,只得忍了一口恶气,回到后舱。心里更是难以忍耐,骂道:“他奶奶的,什么狗屁形意门,一艘小船,却要让淮阴七秀来让道,若是传了出去,让淮阴七秀的脸面如何摆放?”
南剑飞微微一笑,忽然说道:“六弟,话不可这么说,行走江湖,多交朋友,少意气用事,难道师父临终的遗言,你都忘了么?”
余青眉目一垂,涨红了脸,一言不发。诸赫林道:“好啦好啦,咱们也跟上去吧。”
那犀牛峡幽邃狭长,大船驶入其中,凉风嗖嗖刮来,让人面上一凉。过了好一阵子,
形意门中的“不男不女”公子二位似乎为彰显,一路声音不歇,说的都是什么“形意门到处,妖魔鬼怪让道”之类。
忽然间,听得远处的海面上传来一个悠长的声音:“是何人在大呼小叫?”淮阴七秀等人听到这个声音,直是又惊又喜,一时摩拳擦掌,咬牙切齿。鱼幸听声音入耳,亦是惊不可遏,脱口道:“弓未冷?他果真在这里?”
那阳刚的声音道:“形意门东行入海,一路无阻,让开吧。”
弓未冷的声音远远送道:“什么形意门,老夫却是从没听过,没来由的让什么道?”
形意门的小船沉寂了片刻,忽然间,笙笳灌耳,乐曲大响。响声中,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道:“形意门船入东海,还祈借光,叨扰莫怪,多谢!”声音清扬,却如同寺中的大钟,久久不绝。
淮阴七秀听了这个声音,脑中同时冒出了一个名字:“是他?公子青鱼?”
【按:至元十一年(公元1274年)侵日元军在忻都、洪茶丘、刘复亨三将的指挥下,十月三日从高丽合埔(今韩国镇海湾马山浦附近)出发,驶向对马。十月五**近对马岛。当地地头宗马允助国,召集八十余骑弛向元军登陆据点,双方展开激战。
……(关于其中详细之处,读者朋友可以参照《元史》)
二十日晨,元军展开登陆战,一部元军从博多湾西部百道源滨海一带登陆,昨晚已在此布阵的第一线指挥藤原景资所率领的五百骑兵,并没有趁元军登陆半途截击,而是在元军登陆整顿好队型后,方才按日本当时会战的惯例,由主攻部队放“鸣镝”表示进攻开始。
当日本武士骑兵部队逼近时,元军鼓声大作,杀声震天,硬弓短矢,大炮轰鸣,日本武士对元军的战术,完全没有思想准备,心惊胆战,战马惊恐不前;两军刚一接触,日本武士军队便死伤严重,百道源战场日军“伏尸如麻”,元军很快推进至鹿原。
另一部元军攻入百道源西部的赤坂,肥后武士菊池二郎武房率自己所部武士一百三十骑与元军展开战斗。大宰府少贰藤原经资所率领的武士部队,按一族一门的战斗组织形式,轮番与占领赤坂的元军进行殊死战斗,终于迫使这部分元军向鹿原方向后撤。
元军左副帅、作战指挥刘复亨为了更好地指挥作战,从高坡走下骑马前进。这个情况被日军前线指挥藤原景资发觉,他立即引马搭箭,将其射落马下。元军统帅受伤,使进攻的势头略受挫折,忻都认为:“小敌之坚,大敌之擒。策疲兵入境,非完计也,不若班师。”于是忻都决定,全军撤退到船上,明日班师。
如果元军就此班师回去,倒也不算失败,顶多是打个平手,但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忻都决定班师的前一天晚上,博多湾出现了罕见的台风暴雨。
由于不熟悉地形,元军停泊在博多湾口的舰队一片混乱,不是互相碰撞而翻,就是被大浪打沉;午夜后,台风渐停,但暴雨又降,加上漆黑一片,落海的兵卒根本无法相救。忻都怕日军乘机来袭,下令冒雨撤军回国。此役,元军死亡兵卒达1.35万人。日本史书则称之为“文水之役”。
第二天即二十二日早,日军在大宰府水城列阵,但不见元军进攻,派出侦察人员始知博多海面已无元军船只,元军撤退了。日本朝野对突如其来的台风赶走元军十分惊喜,在全国范围内展开了大规模拜神的活动,称为“神风”。
关于这段历史,本书并不符合,写在这里,只是为了故事性,所以大家大可不必在意。言,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