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迹还是忘不了你。浅鸢站起身看着窗外的夜空,意味的说着。黑茫茫的夜幕里,仅是零星的撒了几颗陨落的星辰,在浩瀚的宇宙里漂泊**。就好如我们,在这浮世里努力挣扎,才仅争了一丝半点的生机。
我刚洗好头,冲完凉。穿着一身淡色的吊带睡裙,轻薄的裙角在空气里轻轻摆动。我呵出一口气,慵懒的伸了伸腰。对浅鸢说到,他恨我。
没有爱怎么会有恨。浅鸢说了一句,便躺在床上睡了。
宿舍里的冷气还在呼呼地吹着,大口大口的**着。浅鸢突然坐起来,大叫一声,安然,不好,明天要期末考了!
啊——这么快?我惊呼一声,也坐起来。宿舍的灯,忽的闪了两下,又亮了起来。
在早上的时候才看到初雪从外面回来,我正急匆匆的要赶去考场,看了一眼初雪,问道,你去哪里了?今天期末考啊!便又匆匆收拾了一下东西便走了。
当我赶到文学系的时候,找到我的座位坐下,浅鸢在前排朝我挤了挤眉,给我扔过来一个小纸条。我把纸条平摊整齐,上面写着:林妹妹咋死的?三毛咋死的?
低头看了看考卷,论文题是:品红楼,谈三毛。
红楼跟三毛有有个屁关系啊?我一想,就在原先的纸条上写下一排字:你下去问问吧。把纸条揉成一团,一道弧线朝着浅鸢的脑袋上抛去,浅鸢华丽丽的转头怒视了我一眼。
林妹妹是被气死的,在宝玉和宝钗成婚的那一晚,口吐鲜血,幽怨的喊了一句:宝玉,你好……话未说完,一缕芳魂已逝。
三毛是自杀的,一根丝袜下,将生命定格在半空。是在她的本命年,恰是新年之初,离她的生日还有两月,一颗星星便黯淡下去。
她们的生命都是在喜庆里结束的,别人鞭炮连连,敲锣打鼓。她们,就静静消失了。还有一个共同点,她们都是女人
红楼是惨烈的,红楼里的女子更是惨烈,到头都没见着谁有个好下场,袭人的归宿,算是百般伤痛里的一丝安慰吧。
我曾一度以为曹雪芹是个女子,可后来才知他是男子。我那时含着泪看完红楼的时候,就寻思着,这曹雪芹有多恨女人啊?竟把她们个个写的那般凄惨?
品红楼,谈三毛?怕是要谈这些女人的死吧,还有那个曹雪芹的落魄。
浅鸢的纸条又飞了过来,重重的砸在我的头上,又弹出一米之外。我悄悄蹲下身去,慢慢挪动娇小的身躯,将纸条捡起,便一骨碌的回到座位上。小心的摊开纸条,浅鸢在上面画了一只大乌龟,下面写了一行小字:季安然,你这女人真狠毒!
我拿起笔,继续在下面写了句:最毒妇人心,我想当妇人来着,可我还是一青春小女子。揉好,又朝浅鸢扔去。
整理好思绪,拿起笔开始写起论文来了。再玩,可能这学期的奖学金就没有了。我可是嗜钱如命的,铜臭,铜臭,我怎么就觉着好闻。
很晚的时候,初雪才来教室,我是写完后,才看到她进来的。她一坐下就匆匆的下笔了,笔走尖峰,迅疾如流,却是不慌不乱。
她怎么怪怪的?我心里一丝疑虑,心开始燥热难安,便交了卷子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