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便要葬在木槿花处,朝夕相望。
“天气真热,添香,你去拿着酸梅汤来。”
“泡热茶吧!”
薛子玉突然说道。
“好,就泡壶茶来吧!”她自然是没意见的。
添香默默地行礼退下,出了水榭,脸上早已满是泪水。
薛子妍叹息了一声,若是不叫她出去调整好自己,只怕就要失态了,失态不要紧,但是若是让子玉知道了真相,必然会伤心的。
坐在她的对面,自然地执起白子,果断地落了子。
薛子玉笑了笑,白皙修长的指尖拈着黑色的棋子在一个角围处落下,堵死了她的路。
“棋艺不错,跟沈睿学的?”
“我自学成才!”
薛子玉笑了笑,没说话。
“云轩的棋艺很好?”
她颇为打趣地看着她,“跟他认识那么长时间居然还不知道他十岁就将国手杀得几乎片甲不留,此后再不碰棋么?”
薛子妍大大惊讶,“我可是真的不知道呢!他竟然这么厉害?”难道他跟自己下的时候是装的?
气死她了。
薛子玉笑了笑,摇摇头,又落下一子。
宫里――
御书房内,嘉善帝一手抚摸着手中的扳指,说道,“西营那边如何,可有放心的人?”
文青略微思索了一番,“陛下尽管吩咐。”
嘉善帝点点头,“如今东营的锦衣卫太过嚣张,近日更是引得百姓躁动,怨声载道。朕不是怪他们,只是他们的行事太过高调,尤其还是在这个关头。你准备一下,调一批西营锦衣卫过来,日后城防,让他们也加入,顺便给他们几分暗示,朕不希望这件事再继续下去了,明白吗?”
文青拱手行礼,“陛下放心,微臣一定办妥,只是,东西营一向不和,若是届时闹出人命,这件事谁担着?”
“既然是内讧,何必论谁对错?朕要的是他们能够互相牵制便好,至于方法,便看他们自己的了。”
文青惊讶,“若是子玉怪罪……”他顿了下,偷瞄了皇帝一眼。
嘉善帝显然有些疲惫,捏了捏眉心,“她既然纵容手下,必定就会算到朕会有这一手,”说着,他等着文青,“哼!你教出来的好徒弟,如此嚣张,偏偏朕还舍不得罚她骂她,这都是她算准了的。”
文青眼观鼻鼻观心,面上虽未显,但是心里却是极其骄傲的。
他费劲心思带出来的好苗子,能差吗?
只是,一想到她竟然是女娃,他就心痛呀!
“朕最近处理西浚的事着实头疼,你那里查出来了么?赵家贪墨的事可是属实?”
文青收回那冒泡泡的心思,道,“回陛下,已经查实,确实如此,只是对方处理干净,所以一般人都没查到,不过微臣还是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只是这些却不足以将赵家定罪。”
说着,他将一本被烧得只有一半的账簿呈了上去。
刘福接下,递给嘉善帝,看了会儿不由头痛,“既然这件事是真的,那么赵家是一定要除的,至于这个账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