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结婚，到现在，每一年，都去留一张婚纱照一样。
因为可见，他们在变老。
顾锦初捡起最后面的一张。
“这是我们昨天才刚刚去照的。”老夫人出来，看着顾锦初手中的照片很温柔地说道。
岁月无痕，他们在变老。
唯一不变的是，爱情。
“对不起。”顾锦初把照片放了回去，为自己的突兀道歉。
老夫人浅笑，又看着顾锦初盯着她看，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说：“是不是很丑啊，我都好多年没穿这个了。”
“没有啊，很好看，真地。”不然她不会看走眼的，老夫人的身材不是一般的好啊，不然的话她也不会买旗袍这种东西的。
顾锦初走了过去，看见老夫人在盘发，自己便主动接手了。
老夫人也没有拒绝，看着镜子中不在年轻的自己，取笑着说：“我们结婚的时候我说过，这是我这辈子唯一穿一次婚纱，所以一定要镶刻很多很多的钻石在上面，我要是走不动的话，就让老头子背着我走红毯，然后老头子就说，才不是唯一一次，第二年，我们结婚的那天，老头子带我去拍婚纱照的时候，我才明白他说的不是唯一一次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说着，脸上洋溢着一股骄傲。
顾锦初不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只能安安静静地充当听众，听完了之后，才露出一丝微笑：“很浪漫。”
“是啊，很浪漫，这么有纪念意义的方式，你也可以跟秦深一起。”
“……我跟他，不是……”
“别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