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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韶离反问，犀利无波的眼睛，像一处浩瀚无尘的黑洞。
可怕的渗人。
他呢？
秦深想笑了。
连他，自己都不关心自己了。
居然还有人关心他。
“秦深你怎么办？”
“顾锦初，可是你的命。”
“这一次，你让她走了之后？”
“你的命，可就没了。”
秦深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弯。
越来越大。
越来越奋不顾身。
他对着韶离，说：“那我就死啊。”
多简单。
没了命，他怎么活。
没了命，那就死呗。
―那我就死啊。
那、我、就、死、啊。
五个字。
太深刻了。
韶离一时楞住。
他听过太多残忍的话。
可这还是第一次。
他会被吓到。
秦深说，那他就死啊。
死？
秦深扯开领带，盯着记本上不断跳跃的数字：“韶离，如果没事，那你离开。”
韶离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慑中。
久久无法回神。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楼下了。
迎面而来的，是一辆熟悉的车子。
果然。
顾锦初从车子内下来。
“韶离，这么巧啊。”
“你来找秦深吗？”
顾锦初捧着手里的东西，速度很慢地走了过来。
韶离盯着她手中的东西，眼神还处在刚才的茫然中，顾锦初又喊了他几声，韶离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怎么在发呆啊？”
韶离摸了摸鼻子，轻轻地摇头：“没有，你呢，你来，找秦深的？”
“恩，是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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