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舒小姐,医生说她、快不行了。”
景凉回头,原本还带着丝丝怒火的神色,在一眨眼间,错愕地张了张嘴巴。
舒雅茉的手术室外面很冷清。
景凉去的时候,一大批医生站在门口。
“对不起,景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
尽管是医生,是经手过无数次病例的医生。
可是在生死面前,他们畏惧,他们也在感叹,为一条生命的流逝而感叹。
何况这个人,还是他们的骄傲。
短短的两米的距离,好像很长。
景凉脸色苍白,举步维艰。
在助理提醒他,时间不多的时候,他才将那一步迈了出去。
停顿了一秒,走入内。
舒雅茉的声音很嘶哑,她正在对她的儿子说:“我曾经那么讨厌你,我甚至连个名字都没给你取,因为我觉得你会是我的累赘,你一出生,我就把你放到孤儿院去,我除了给你生命之外,没有给过你其他的东西,所以现在,就算我要走了,你也不要再哭了,我对你那么不好,你没必要为了一个对你不好的人而哭泣,不值得,太不值得了。”
病**上。
雪白的一片。
她的手上血痕很多,她抬起手,费力地擦掉儿子眼睛上挂着的泪水:“别哭,别再哭了,是我对不起你,该哭的人是我,不是你。”
“妈妈!”
小孩子不懂那么多。
可是也有一种感觉。
好像从今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这种感觉太强烈了,就像那个医生特地蹲下来,抱着他安慰说,小男孩要勇敢,一个人也要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