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位嫂子的事情。
景凉则是盯着她涂地乱七八糟的指甲,无奈地叹息,无奈地嘀咕:“倾倾,以后不要涂指甲了。”
就算她其他时候没关系,但是这么精细的活,她看不见,肯不好地。
韶倾低头,摸了摸指甲,数落着:“太单调了。”
“……那好,我去学,我帮你涂。”万一手术过后,她真地看不见了,那以后,这种活,也由他来了。
他们都很聪明。
一点就透。
韶倾知道他的意思,他也明白韶倾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他们已经把最坏的打算都做好了。
万一,她真看不见,那也有他。
韶倾看不见他,可是她抬着头,定定的视线,焦距了半天,然后慢慢地红了脸。
她低头,纠结地擦着指甲:“又涂坏了。”
景凉轻笑着,看着那些卸甲油:“倾倾,明天就动手术了,你心情如何?”
“还好。”
“……”景凉看了她一眼,她好像,真地不紧张啊:“还好啊,那就好。”
“明天我陪你去,然后在外面等你回来,不管看地见,还是看不见,我都陪你。”
“……好啊。”韶倾点头,微笑。
岁月静好。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们的脸上,很安静。
每次动手术,都是一次生离死别。
谁也说不准,到底有没有意外。
可是他们,却都很安静。
因为……再坏地,都经历过了。
再好的,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