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庆幸。
景凉激动地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韶倾始终没抬头。
景凉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提过侍女手中的行李箱:“我来吧,你们要去哪里?”
韶倾依然没出声。
身后的侍女报出了一个酒店的名字。
景凉便主动提出要送她们过去。
韶倾没反对。
她沉默了半晌,然后才默默地吐出一行字:“我走的是盲道。”
走的盲道,我还是能撞到你的怀里吗?
景凉抓了下头发,恩了一声,就没有后来了。
道路不在安静。
景凉一路上的嘴角都在上扬,连他也分辨不清楚,这好心情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
韶倾走在盲道上,他走在她的旁边。
身后跟着侍女。
景凉今晚地话似乎特别多。
韶倾犹豫了好几次,最后还是陪着他说说笑笑。
偶尔她还伸手,很不客气地拍打他,或者是跟之前一样,去踩他的脚丫子。
而这次,她似乎特别幸运。
每次都能踩到景凉的脚丫子,每次都能准确地拍中他。
侍女跟在身后。
看着那双埕亮的黑色皮鞋上多出来的三四个脚印,然后抬头看了眼那个英俊的男人脸上堆起的笑容、
莫名其的,她觉得,他好像,有那么一瞬间给人一种感觉,他把全世界都握在手心了。
不然,那种发自内心的微笑,如何维持?
也许是不再有芥蒂。
也许分开后真能做朋友。
韶倾说说笑笑着,然后自己感觉真地回到了从前。
回到了那个可以自由打闹的时光。
仿佛那一段才是真实的。
他们结婚才是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