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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很快赶来。
顾锦初抓着满是鲜血的手，她盯着那些血液，眼前似乎都被染红了。
街道上。
好多人从她身边经过。
或诧异，或惊恐，没人敢靠近。
所有人都特地绕了一个圈子。
顾锦初唇瓣动了动，手擦拭着裤子，鲜血把裤子给染地红了。
灰蒙蒙的天，风会过，沙子进了她的眼睛，她一眨眼就疼的掉眼泪，下意识地伸手擦了下眼睛。
然后她的脸上也是鲜血。
看上去更加触目惊心了。
“小姐？”
“小姐，你还好吗？”
有几个警察上前来。
顾锦初一看见穿着制服的警察，脸色猛地一白，她朝后退了两步，直接摔倒在地。
忽然她又发现了什么，抓着那个警察的手，紧紧地拽着，颤抖地握住：“送，送我送我去医院，我认识她，你快，快送我去医院。”
―
车子还没停稳。
顾锦初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因为惯性作用，她脚一绊，顿时摔在地上。
她尖叫了一声，手掌心似乎被什么给割破了。
顾锦初爬了起来，看都没看一眼，咬咬牙抓住一个护士问：“刚才送来那个病人在什么地方？”
“那，那边。”护士被她给唬住了，声音都有些颤抖。
顾锦初松开手，往她所指的方向跑去。
手术室外面
就只有秦就一个人在。
他的手上也沾满了鲜血。
握着拳头，静静悄悄地靠在墙壁上。
听见急乱的脚步声，他茫然无神的表情有了一瞬间凝结。
安安静静的走廊外面。
他萧条的身姿与昏黄的灯光映衬着。
彼此，比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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