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等待着时机。
那两名领兵大将稍稍整顿了番队形,便下马朝军帐走去,未及数步,一人自黑帘军帐隔壁迎出,冲二人抱拳道:“钱将军、廖将军,鲁将军派二位前来难道有新的安排?”
李仲飞听出雷鸣的声音,又向彭老六身后躲了躲,连内息也更加小心地隐藏了起来。
论军职,钱勋和廖才比雷鸣要低不少,二人恭恭敬敬行了个军礼,齐声道:“卑职见过雷将军。”
“无需多礼。”雷鸣的声音有些着急,“眼看敌军就要攻破南门,南门一破很快便能攻到这里,鲁将军是否有意将人犯转往他处?”
廖才与钱勋对视一眼,躬身道:“回禀将军,并无命令转移。只因李仲飞闯营救人,鲁将军担心人犯有失,故令我二人带兵前来支援。”
“什么?”雷鸣一愣,奇道,“李仲飞怎么会知道人犯关在这里?”
钱勋将当时情形讲了一遍,话音未落,雷鸣已惊叫道:“你们中计了!他若早知此处,何必跑去惊动鲁将军?说什么解释误会,分明是骗人的鬼话!你们就这么急匆匆的跑来,岂不是心甘情愿的替他带了路?”
钱、廖二人幡然醒悟,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唉,你们啊!”雷鸣不敢骂鲁司祚糊涂,急得顿足道,“本将料定他必然躲在附近伺机而动,你们还不速速散开,仔细搜查四周?一旦发现李仲飞踪迹,立即大声示警!此人武功极高,切不可单独与之为敌,只有大伙齐上将其困住,才有可能拿下此人!”
“是!”钱、廖二人明白自己做了回冤大头,心中又羞又恼,顾不得向雷鸣行礼,回身抢着指挥队伍四散开来,以空地为中心向四周展开全面搜索。
李仲飞正愁没有机会接近关押冷陵等人的军帐,听到命令下达,不等队伍散开便拉上彭老六转身就跑,一头扎进空地北侧的大片军帐之间。
雷鸣就站在空地正中,如果径直跑向黑帘军帐,势必要经过雷鸣身边,李仲飞与雷鸣熟识,十有八九会被雷鸣一眼识破身份。为稳妥期间,只能选择从北面绕过空地迂回接近,再设法趁乱将人救走。
难度虽然很大,但就目前来看,只有这一种办法可行。谁知他刚刚跑出雷鸣的视线之外,就听雷鸣嘶声叫道:“别动,都给老子站在原地别动!”
“别动!都听雷将军的。”这是钱勋的声音,“将军,出什么事了?”
“是啊,为何不让搜了?”廖才在旁附和。
雷鸣急声道:“昨日李仲飞便是假冒虎师兵卒挟持了雷将军,今日他未必不会故技重施,混在你二人部曲之中。你二人速将队伍重新集合,逐一排查!”
李仲飞闻言,不由脸色一变,心说此人果然机警,难怪数次被其算计的苦不堪言。他情知一旦返回必然暴露,便想再向北退开一段距离另寻他法,然而没跑出几步,却被彭老六扯住了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