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兄弟我去信州啦,嫂夫人要不要同行?”
冷陵知他有意捉弄,也不着恼,挪挪凳子贴到李仲飞身边,嫣然道:“相公,让妾身陪你回京好吗?”
“你好不容易逃出来,干嘛回去?”李仲飞感受着佳人的温柔,不觉有些意乱情迷。
冷陵抓起李仲飞的手,捧在自己胸前,可怜巴巴地道:“陵儿想你嘛,为了舍不得和你分开,执意回来寻你,还被父亲训斥了一番。今日上天给咱们机会重逢,你怎忍心再抛下陵儿?”
李仲飞哪见过她这般娇滴滴的模样?没来由打了个哆嗦,抽回手道:“陵儿别闹,我是去办正事。再说京城危机四伏”
话未说完,冷陵俏脸一板,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先回房休息了,明日你敢不带上我,看老娘不打断你的腿!”说罢再不理会二人,“噔噔噔”径直上楼去了。
眨眼功夫“妾身”变“老娘”,李仲飞哭笑不得,涨红了脸,拿眼直瞅薛华。薛华打个哈哈,又自埋头吃喝,李仲飞尴尬地挠着头道:“嘿嘿,那个呆在我身边,总比让她一个人乱跑放心。明早我向她讨样信物,你带去信州,兴许冷盟主能帮上什么忙。还有,你到信州后,务必再去一趟黑龙城找侬语素,就说我让你去的,其余什么也别说。”
薛华头也不抬,用筷子指了指楼上,李仲飞苦笑一声,上楼而去。不过他没进冷陵的房间,而是让掌柜另开了间上房。
过去,第二天清早,李仲飞在冷陵无休止的埋怨声中辞别薛华,踏上了返京的道路。与来时不同,一路之上冷陵不是想游山就是想玩水,直耽误了七八天才堪堪进到临安府地界。李仲飞正想松口气,谁知冷陵又提出去爬天目山,气得李仲飞扬言要丢下她独自回京,冷陵这才总算消停了些。待回到京城时,距离太上皇大殓之日已过去了将近半个月。
二人先去了赵汝愚府上,得知赵汝愚在韩府议事,赶到韩府后,却发现府门紧闭。李仲飞让冷陵等在外面,自己翻墙而入,转了一圈连个人影也没看见,而且窗台、门槛积甚厚,根本不像刚刚离去的样子。
“赵府侍卫为何骗我?韩大人伉俪又去了哪里?”李仲飞心中疑窦丛生,由原路离开了韩府。
他见冷陵和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站在一起,正想上前探问是否丐帮弟子,那乞丐已先一步迎了过来,行礼道:“属下临安分舵弟子王怀吉,见过李长老。”
李仲飞摆摆手,指了指韩府道:“你可知韩大人去向?”
“最近城中大事频发,许多大臣遇刺。为安全起见,韩大人被神劲军的兄弟接去了金玉兰阁。”王怀吉附耳道,“韩夫人和一些朝廷重臣的家眷则由姜长老等人亲自送出京城,避祸翠青山了。”
李仲飞惊道:“形势竟严峻到如此地步了吗?那嘉王殿下如何?”
“李长老快去金玉兰阁吧,去了什么都明白了。”王怀吉说话时,不住拿眼角瞥向路口,紧张之色溢于言表,“此地不宜久留,方才有几个人在附近探头探脑,想必是监视韩府的李党爪牙。”
“多谢王兄提醒,也请你万事小心。”李仲飞暗骂一句自己粗心,忙拉上冷陵匆匆赶往金玉兰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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