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知道该怎么做。”
顺利得到保证,李仲飞非但没有如释重负,反而心头像压上了万斤巨石,沉重的几乎透不过气来。
罗星河扯住李仲飞的衣袖,咬牙道:“你们都是一路货色!说什么为国为民就该有所牺牲,说什么天下大义当前就该不计个人得失,难道个人就不算国家的一部分?没有个人,国家还算什么国家?天下还算什么天下?数十年来,这种事老夫见得太多,你能体会吗?”
他越说越气愤,推着李仲飞向门外走去:“老夫真后悔放你进来,你目的达到,快走吧!”
这番话李仲飞虽然没有说过,但明白其中的深意,他无言以对,狼狈地逃出了跨院。
天依然十分晴朗,烈日高悬,碧空万里无云,而他,已感觉不到那份暖意。
开弓没有回头箭,无论心中再多愧疚,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只能继续下去。
他握紧拳头为自己暗暗鼓劲,打算回去向鲁司祚复命,却被候在赵府门外的虎师士兵告知鲁司祚有命,让他这段时间留在赵府,等一切有了结果再作打算。
“鲁司祚果然另有安排啊!”李仲飞重重叹了口气,只好又去找赵汝愚,赵汝愚思虑再三,认为他非但不能留在赵府,而且必须尽快离开,若被赵晋得知是他送来的华威宏,恐怕不会上钩。
“那……在下去哪儿?赵晋来了,在下又从何得知?如何应对?”
无论李仲飞有再多的疑问,赵汝愚只说了一句“到时自有办法”,便将他送出了赵府后门。
走在大街,李仲飞茫然四顾,本来压抑的心头又平添了几分无助。京城虽大,却无一个去处,京城群雄云集,他却不知该找谁一吐为快。心烦意乱之间,竟不知不觉走到了金玉兰阁门外。
看着一辆辆华丽的马车来来往往,他忽然想起近来发生了这么多事,不知崔磊是否已禀报了任碧雪。上次任碧雪说来京城,却又因故推辞,至今毫无音讯。对他的所作所为,任碧雪会不会也和丐帮群雄一样,认定他投靠了李党?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迈步向里走去。门口龟奴认出了他,迎上来道:“哟,这不是李大公子吗?怎么新婚没几天,又想到咱们这里来消遣了?”
李仲飞随口道:“心中烦闷随便走走,崔兄弟可在?”
龟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崔老板说了,您现在是皇后娘娘的大红人,可不敢与您称兄道弟。”
“红个屁,我都没见过皇后娘娘。”李仲飞听出嘲讽之意,不禁有些着恼,“崔兄弟在,我便进去,不在我改日再来,哪来这许多废话!”
龟奴讪笑道:“别啊,您要是过而不入,还让人以为金玉兰阁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呢,快请快请,崔老板就在软香楼。”
李仲飞冷哼一声直奔后院。望着他的背影,龟奴不住的冷笑。旁边又有一个小厮凑过来到:“你怎么让他进去了?崔老板可亲口说过此生决不再见他。”
龟奴朝着李仲飞方才站过的地方狠狠啐了口吐沫,撇嘴道:“你懂个屁!前些天软香楼中来了几位大人物,姓李的一头闯进去,能不能出来还两论。万一除了此人,也算为死在李党手中的丐帮兄弟报了血海深仇。”
小厮恍然,一伸大拇指,跟着嘿嘿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