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泛起了一丝红晕。
李仲飞顿时明白,暗忖邱胜宝俊逸倜傥,侬语艳一见倾心也在情理之中。果然,侬语艳顿了顿接着道:“此人利用我的好感大放厥词,劝我起兵反宋不成,竟骗我饮下毒酒,还……还……”
与之先前娇羞截然相反,她忽然咬牙切齿、呼吸急促,猛然挥拳砸向自己小腹。侬语艳大惊,急忙死死抓住她的手。
良久,她的气息才渐渐恢复平静,躺在床上怔怔望着帐顶,泪如雨下。
侬语艳担心姐姐气急伤身,偷偷拭去眼角泪水,起身想吩咐下人为姐姐熬些参汤。刚一出门,正巧碰到一个侍女匆匆跑来:“禀郡主,相国与大将军同一群大人吵着要见大王。”
其实无需她通报,侬语艳已看见一大群人闯进后院,正向寝殿奔来。
一名蟒袍老者由两个侍卫搀着走在最前,当看到侬语艳后,猛地挣脱双臂,俯身跪倒,高呼道:“老臣恳请大王收回成命,下旨停止搜城!”
见他跪倒,其余官员跟着呼啦啦跪了一地,不停的磕头叫嚷。
侬语艳快步下阶,扶住老者道:“老相国请起,邱胜宝已逃出城去,为何还要搜城?”
老相国执意不起,又叩首道:“郡主曾令搜捕邱胜宝党羽,张海张将军已带兵士抓了十数名臣工,连同家眷三百余人押往城外。再晚,再晚恐怕全要被活埋了!”
侬语艳闻言大惊,跺脚道:“这个张海,我不过一句气话,他竟拿着鸡毛当了令箭。”
老相国叹道:“邱胜宝大权独揽,不少官员为求自保,难免趋炎附势。此番清查,城中人人自危,老臣斗胆请郡主即刻禀明大王,若在迟延,非但这些人断无活路,还不知有多少人要遭池鱼之殃!”
此言一出,众官员应者如潮,无不高声附和。
侬语素在殿内听得真切,勉强坐起,在身上摸索片刻,掏出一方小印,递于李仲飞道:“请少侠将此信物交于他们,就说邱胜宝之事已了,无人再因其获罪。”
“是!”李仲飞快步出门,高举小印,将侬语素的话复述了一遍。所跪官员皆高呼大王圣明,老相国身后一名藤甲将领上前接过印信,匆匆走了。
侬语艳扶起老相国,又是百般好言相慰,这群人才在老相国的带领下陆续离开。望着他们的背影,李仲飞忍不住低声骂道:“这些人真是老狐狸,明着替他人求情,实则为自己开脱。”
“李大哥误会了,”侬语艳摇头道,“老相国德高望重,对姐姐从来忠心耿耿、拥护有加,搜城一事确是我唐突了。”说着,上前挽起李仲飞的胳膊走回寝殿。
李仲飞看了一眼侬语艳疲惫不堪的小脸,又看着躺卧病榻的侬语素,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
那班文武一旦拿到赦令,走得是如此的干脆利落,竟无一人关心侬语素的病情,忠心何在?
但此时李仲飞却不能直言,不能再在这双姐妹心头雪上加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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