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日将我娶过门。我一个王府千金,若不是他这份真心,岂能嫁的如此草率?可见这男人是不是木头,是不是不开窍,全看对方有没有把你放在心上。”
周敏慧的话仿若一根根刺刺进顾贞贞心里,她垂眸不去看周敏慧炫耀的表情,只在心里把江篱跟叶天南骂了个狗血淋头。
该给自己长脸的人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之前还对自己好像深情厚谊的人这会儿子上杆子来打自己的脸。
你特么的看上别人给我死远点,别来我跟前碍眼好不好!
顾贞贞双手拢在袖子里把帕子绞的快要烂了也不愿承认自己对江篱余情未了。
他都要娶亲了,自己也定亲了,再惦记人家算什么?
顾贞贞万分纠结之中只听一声“新郎来了”,她猛然站起,眼尾余光却瞟见周敏慧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她抿了抿唇,低头整理下衣摆重新坐下。
周敏慧收回目光,示意丫头帮自己插戴首饰。新郎已经进门,她也要去拜别父亲了。
周敏慧带走了屋子里所有的人,熙熙攘攘的屋子霎时间安静下来,顾贞贞似无所觉,依旧安安静静地坐着那里,周敏慧出去拜别定南王她都没有动一动。
江篱从今早起就拉着一张脸,不像是成亲,倒像是家里死了人一般,一身红衣更是穿的浑身不自在。
顶着这样一张脸,谁都不敢近他的身,一进定南王府别说来人闹新郎要红包了,就连催妆诗都没让他吟一路大开绿灯把他迎进了周敏慧的院子。
新娘子正在拜别父亲,而且吉时未到,江篱又顶着冰块脸,定南王府的人只能让他去厢房稍事歇息。
江篱一进房间就对就江鸿微微点头,后者往门口一站,拦住前来道贺的众人:“我家将军有些累了,想要静一静,你们回吧。”
众人也都识趣,更何况江篱素来冷漠甚少搭理人,大家也不想上去自讨没趣,便乖觉地遂王府的侍从往别处安歇去了。
江篱往里走几步避开门口他人视线,顺手扯下碍眼的喜服,问江鸿:“可都准备好了?”
“将军放心。”江鸿也不关门,转身回道。
江篱点点头,不经意间从窗户看见正房那边窗边的人影,不是顾贞贞又是谁?他再也按捺不住,伸手掩上窗户,对江鸿道:“我出去一下。”
江鸿微怔,随即关上房门站在江篱的位置替他打掩护。
江篱从后窗闪身而出,以他的功夫,纵然是大白天,想要抓住他的行踪也是难。
顾贞贞捧着茶发呆,忽然一双官靴映入眼帘,她微讶张嘴顺着这双鞋子往上看,手一抖茶碗往地上落去。
江篱弯腰接住茶碗轻轻放在桌上,对她身后瞠目结舌的辛夷银杏摆摆手:“去外面守着。”
两人对视一眼,屈膝退到门口。
周敏慧房间格局跟顾贞贞的房间也差不多,卧房在最里面,又因为房间极大,他们在卧室说话也不用担心在中堂的人听见。
顾贞贞咬着唇,看着江篱一身月白中衣,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你来找我作甚?”
“贞娘。”江篱再也忍耐不住,抓住顾贞贞的手道:“是我对你不住,当年匆匆离家又被奸人所害,数年间记忆全无几乎认贼作父,你放心,等过了今天,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