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走了。
宋氏还待再说,瞧着顾贞贞神色不虞,她想了想闭了嘴,倒是从壁橱里翻出一壶热茶并一些点心捧过娶让她吃。
顾贞贞没什么胃口,只抿了口茶就抱着茶杯发呆,就在此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她听着外面的喧闹,皱眉道:“出什么事了?”
宋七看着眼前乌压压的人群,颤声道:“是,是白坤。”
“嗯?”顾贞贞看眼宋氏,自打公公白詹的葬礼过后她再也没瞧见过此人,他这是来做什么?她待出口让宋七上前盘问,猛地听人大喊:
“白门顾氏,罔顾孝义,下毒残害公公,请青天大老爷主持公道!”
顾贞贞猛然掀开车帘,只见白坤跪在顺天府衙之前,他手上擎着一面白幡,上书“白门顾氏残暴无义”几个大字。
白坤一身白衣跪在地上,白幡上的黑字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中越加醒目。
顾贞贞冷笑一声,她今日去国师府邸不过一时起意,回来路过顺天府也是巧合,偏生白坤就在这里跪着了,若说这其中没有猫腻,谁信!
她干脆利落地跳下车,宋氏赶紧跟上把手上的白狐披风给她披上。
纤瘦的身子迎着风雪站的挺拔笔直,她冷冷看着白坤,扫一眼纵然大雪天也跑到顺天府门前围观的数百“百姓”,冷笑道:“白坤,昔日在建宁,你百般算计与我,想娶我为妻,我不允,公公更是因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念头,多次惩戒你,你不仅不思悔改,还变本加厉,圈套设下一个又一个,辱我,毁我名声不算,更是绑架了咚咚逼我就范!”
顾贞贞一声比一声高,指着白怒斥当年种种恶行:“长兄为国战死沙场不过月余就要逼迫长嫂下嫁!你们好深的兄弟情分!我宁肯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不孝也坚决分了家!你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逼迫地我离开了白家不算,还逼得我在建宁生存不下去,变卖了家产来到京城!没想到你竟然色胆包天从建宁一路追过来!这次不仅要我的人要我的家产还要把我儿卖去给人当娈童!你对得起你为国捐躯的兄长么!对得起尸骨未寒的公公么!”
“公公就是被你气死的!”顾贞贞一锤定音,咬紧牙关落实白坤的罪行,围观的人或许都是白坤安排下的,但是顺天府周围也不是没有住户,这周围也不能全是他的人!“你气死了公公不算还要污蔑我弑父!到底谁更不要脸一点!到底谁更无耻一点!”
顺天府尹出了大门就听道顾贞贞这么一句,他轻咳一声,道:“顾氏,这白公子可是有证据说是你下毒谋害的你公公。”
顾贞贞觑向顺天府尹,眸光流转,轻嗤一声,道:“白坤跪在这里还没有盏茶的功夫吧?这鸣冤鼓没敲,诉状未递,大人就知道他有证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如此,我也懒得分辨了,只是这官司纵然打到阎王爷那里,我也是那句话:公公就是被白坤气死的!”
顺天府尹暗自摇头,这个顾氏可真不是盏省油的灯,若是在数日前,他定然不敢动她分毫,可是如今太后密令已下,要他想法子治了顾氏的罪,他正愁没有借口呢,白坤就来了,这不是瞌睡遇到了枕头是什么?
只这个白坤也太不堪了些……
不管心中怎么想,顺天府尹面容一整,严肃道:“白公子所诉本官接了,顾氏你是疑凶,当配合本官查案。”
顾贞贞冷冷一笑,看着顺天府尹并不答话,她也是看出来了顺天府尹的前倨后恭,这背后定有太后示意,至于说这周围围着的许多人,百八十人的几乎鸦雀无声,看来今日自己是无法走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