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接我们进京孝敬,真真是大不孝!而且赚了那么多银子,谁知道便宜哪个小蹄子了?还是我来保管妥当的多。”
白坤谄媚的替李氏捏着肩膀,笑道:“娘亲是管家的好手,大哥的银子就是您的银子,不给您给谁去?只不过,刚刚爹爹也看到了,却不让我声张,到时候我也不好出去找啊。”
李氏满眼都是银光闪闪的银子,哪儿允许别人阻拦?闻言拍着胸脯道:“你爹爹老糊涂了,这儿子没死还发达了,哪儿有不去找的道理?你放心去找便是,你爹那边我帮你看着。”
天津港。
顾贞贞站在船头,看着舷梯上对自己伸出手的白均,缓缓摇头,而后退后半步郑重一礼,道:“多谢将军一路护送之恩。只是,你我到此为止吧,再送,就不合适了。”
白均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再看带上几分冷漠疏离面具的顾贞贞,暗叹一声,进京之后,一切果然都不一样了。
他缓缓收回手,道:“不知你有何打算?”
水军的战船比普通商船快了不止一倍,原本傍晚才可到达,如今竟是缩短了一半的时间,顾贞贞迟疑一下,刚想说话,眼前忽然出现一人,又喜又忧地看着她:“你可是回来了。怎么就晚了这半日?咦?你的头发呢?”
顾贞贞哭笑不得的看着满脸紧张的叶天南,道:“你怎么知道我今日回来的?”
叶天南不满的看着顾贞贞,道:“我问你头发呢,你问我干吗?”
顾贞贞没好气地横他一眼,知道拗不过他,只能解释道:“昨儿个夜里乘坐的船失火把头发给燎了,也就只能剪了。”
叶天南一惊,扯着顾贞贞的胳膊左右细瞧:“失火了?你人有没有事?到底谁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放火行凶!”
顾贞贞无奈的拉下他的手,道:“我没事,不信你问丁香,起火的时候我们就发现了,逃出来运气不好才被火给燎到了,别的没事儿。对了,你为何来这里?”
叶天南不去理会顾贞贞的问话,扯着丁香仔细盘问。
来的路上,顾贞贞已经叮嘱过丁香,失火的事情轻描淡写的带过去便是了,别的事情不用多说。
丁香自是跟顾贞贞口径一致,直说顾贞贞的头发是意外。
叶天南见着实问不出来什么,而人又好端端站在自己跟前,这才不再追问,只不过当看清楚眼前的战船又变了脸色:“你怎么坐这个回来了?”
顾贞贞转头看眼身处的大船,道:“这个怎么啦?对了,我的船失火烧的干干净净,正好遇到了江将军,他带我回来的,说起来还要谢谢他呢,咦,人呢?”
顾贞贞看向舷梯,那里早就空无一人,她失落地看向叶天南道:“罢了,人都走了,我们回家吧。”
叶天南就是对于顾贞贞跟白均走得近有再多的怨言,也在她“回家”这两个字中融化,他欢天喜地的拉着顾贞贞的衣袖步下舷梯:“你说十日内必回,我盘算着也就这几天了,索性就提前过来等。咦?不对啊,怎么就丁香一人跟着?羽墨跟木莲呢?而且你回来的也太早了吧?是不是洛阳之行不顺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