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让我们长期合作下去。”
黑衣人看都不看行商一眼,挥手示意同伴加快速度,他举着火把环顾一圈儿货船,随手接下腰间水囊,高高抛起,手迅速拔出腰间利剑划过水囊。
黑乎乎的黑油飞溅而出,黑衣人冲着尚在半空中的黑油丢出火把。
“轰”一声,火光飞溅沾染在迅速撩起冲天大火。
“欺人太甚!”行商长子怒不可遏,拎着武器往前一步。
行商赶紧拽住他,冷静道:“我们走!”
行商长子不服气,凭什么!他辛辛苦苦从洛阳搜集到的货物,凭什么就让这群人一句话都没有给毁掉!他使劲儿挣开行商的手,道:“爹!这是我们的血汗钱!怎能如此轻易让人毁掉!”
行商深深看眼在大火中来去自由的黑衣人,这群黑衣人来了有一会儿了,可是顾娘子至今都没露面想来也是凶多吉少了,更何况这些黑衣人也不为难自己等人只是把他们都赶了出来,如此他们的目的还不明确吗?这群人可是冲着顾娘子来的,也难怪这一路上顾娘子都不怎么露面了,原来是在躲避追杀。
行商暗叹一声,他不能不为自己家人考虑,顾娘子,恕我救不了你了。
行商对长子摇摇头,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趁着他们还没大开杀戒,我们快走。”
江蓠习武至深夜还是毫无半点儿睡意,不知怎的,他心里总是隐隐觉得不安。
忽然间,漆黑的天边陡然冲气刺眼的光亮,江蓠瞳孔一缩,飞身而起踏着屋檐往码头越去。
江鸿端了宵夜出来,正瞧见江蓠跃身离开,他疑惑地看眼不远处白的不正常的天空,暗道一声坏了,连忙把宵夜往桌上一扔飞身追去。
烟雾从门缝下钻进来,越聚越多,顾贞贞已经失去了抵抗的力气,她背靠着门听着外面木材爆出声声脆响,仿若过年之时的鞭炮。
顾贞贞眼皮子一直往下沉,她眯着眼推一推身边的丁香,费尽力气道:“不要,睡。”
丁香毫无反应地斜斜往一侧倒过去。
顾贞贞心中微凉,闭目听着外面缓慢的踱步声,这么浓的烟,外面还有人这么好整似暇地在门口踱步,这人定然不是疯子,那就是要看着自己死去的人了?
究竟是谁,这么想要她的命……
顾贞贞苦笑,想起来也没用了,自己都要死了,只希望咚咚能好好活下去,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码头上商船无数,这边一起火,隔壁几家迅速松开缆绳撤离码头附近,以免遭受池鱼之殃。
以至于江蓠还未到码头便瞧见孤立在码头熊熊燃烧的大船。
江蓠落在码头上,一把揪住行商的衣领冷声问道:“顾娘子呢?”
他浑身杀气骇的行商冷汗直冒,结结巴巴道:“顾娘子,还在,还在船上。”
行商长子刚刚被父亲教训了,得知那伙黑人说不定就是冲着顾娘子来的,忙补充道:“船上有黑衣人,好像专门来赵顾娘子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