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叶天南派来的!
顾贞贞气不打一处来,抓起手边茶碗扔出去:“滚!”
黄宗躲都不敢躲,一碗滚烫的茶水泼在身上,迅速渗透衣料落在皮肤上,他闷哼一声,悄悄扯扯湿掉的衣摆。
“这是怎么啦?”艾米端着刚熬好的药进来,瞧见狼狈的黄宗,随口问一句,旋即献宝似得将药端给顾贞贞:“昨儿个我找到了橘子,虽然不是树上刚摘下来的,可是也保存的极好。我把皮都剥下来入药了,你尝尝看。”
顾贞贞哭笑不得,哪儿有让人尝尝药的?不过提出用鲜橘皮当药引子的是她,也只有捏着鼻子喝下去了。
说真的,这药味道还真不怎么样,顾贞贞勉强喝完,赶紧拎起水壶灌一肚子清水冲淡嘴里的古怪的味道,她放下壶瞧见黄宗还在这里,蹙眉道:“你怎么还在?”
艾米拉住顾贞贞的手,给她把脉,斜眼觑了黄宗一眼,道:“昨儿个夜里来着府里的可不止叶天南,你说你既然都来了这里,就该为顾娘子分忧,你分不清楚轻重缓急,你主子也不会让你在这里的,回吧。”
不止自家公子!
黄宗背后冷汗津津,他说是京城难逢敌手,可除了自己公子眼前不就站着一个?
另外江蓠以及江离手下的亲兵哪个都不比他弱,只不过这些人都不会出来行那梁上君子之事,他才会那般说。
难不成昨晚来的是江蓠?
黄宗稍稍放下心,却又提起来,昨儿个他确实没发觉江蓠来过!自家公子问的时候他也很肯定地说一切安全,这……
顾贞贞瞥他一眼,摆手道:”赶紧走赶紧走,看着碍眼。”
叶天南将三份计划书研究个透彻,甚至写计划书的格式都做了详细的笔记这才兴冲冲的过来见顾贞贞,一进门就瞧见她赶人,他看垂头丧气的黄宗一眼,问:“出什么事了?”
瞧见正主来了,顾贞贞冷笑一声,道:“你来了啊?赶紧把你的人领回去,我这里庙小,养不起这样的大佛。”
“这……”叶天南看看顾贞贞,再看看对自己点头的黄宗,叹口气对黄宗摆摆手让他先下去,他先把手里的计划书放到顾贞贞手边道:“这个我昨儿个夜里瞧见了,一时没忍住拿去看了看,给你送回来了。”
顾贞贞这次是真的气的说不出话来,原来昨晚是他而不是江蓠!
她摸着自己费尽心血写的计划书,斜眼觑着叶天南:“你拿走的?”
脉象不对,艾米赶紧拍拍顾贞贞肩头,安慰道:“别动怒别动怒,把脉都把不准了。”
肝火旺的人易动怒,可在气头上,这肝火也容易上来不是?
顾贞贞一把拍开艾米,怒道:“我跟你的账还没算呢!”
女人果然不可理喻。
艾米哀叹一声,昨儿个自己惹了顾贞贞,过来以后也没见她怎么着,他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她也知道里面的利害关系,所以就不在意他说了些什么。
谁知道这会儿翻起旧账来了,得,惹不起咱躲得起。
艾米收拾东西赶紧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