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纵然在上面写字,只怕也是看不大清楚吧?而且墨迹沾上纸张不光上层的会晕染,下面这些干透的墨迹遇湿也会晕染吧?那还能看么?
顾贞贞也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秦娘子笑道:“我们记账都用炭笔,不担心晕染。”
炭笔……
顾贞贞了然点头也难怪。
秦娘子合上账本,给顾贞贞算了一笔账:“现在上等粳米是二两银子一斗,最次等的糙米是十文钱一斗。一斗米够一家四口省吃俭用一个月了。你一卷纸,一包纸巾都是一文钱,一盒纸抽?是纸抽吧?都要三文钱。你算算,谁家用得起?你刚给咚咚买了描红字帖吧?几文一本?咚咚多久写一本?现在书多少文一本?你可都知道?”
秦娘子只给她算了这么一笔账,却把什么都说清楚了,是啊,卷纸省着点儿一个月用十卷,那就是一斗米的价钱。穷苦人家吃饭都艰难,谁又会去买纸来用?
厕筹可是一文钱都不用花的。
更何况家里有孩子想要念书的呢?
一本描红字帖都要几十文了,更别说书本以及给先生的束脩了。
一家人省吃俭用才能供出来一个孩子上学堂,又怎么会有银子买什么卫生纸来用?
顾贞贞沮丧的往后一靠,长叹口气。
这样不行难道要传统的造纸路子?
可是如今京城的造纸作坊都有固定的合作伙伴,她要插一脚也不容易,若是创新,在纸品原有基础上进行创新是极艰难的事情,所以她才想着另辟蹊径,难道这条路要被堵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