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那晚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呢,也幸好她不在。当初俪妃要对她下手,不也是因为她那容易得罪人的性子吗?本宫还没怎样呢,你倒是忍不住了,你这哪像是个暗客该有的样子?”
锦秀脸红了红,轻声嘟囔道:“物不平则鸣,接二连三发生了这么多事,奴婢实在受不了了,话憋在心里那么久,再不说都要憋出病来了。”
“锦秀,你知道皇上为何这么信任贤妃吗?”清辰轻拍了拍她的手腕,希望她能冷静些,“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皇上与贤妃乃是自小的情分,不同于其他后来进宫的妃子,皇上对她的个性是非常了解的。正因为十几年看到的,都是她善良的一面,所以就算她偶尔在皇上面前诋毁本宫几句,或者说,在受人蒙骗的时候,跟本宫起了龃龉,这些,都不足以撼动她在皇上心里的良善形象。相反,皇上极有可能会认为是她敦厚没心机,受了别人的利用,才会失了分寸,这样的情况的,皇上是不会怪她的。”
锦秀轻哼了一声,冷嗤道:“想不到这宫里,最会做戏的人居然是她。”
清辰无奈摇头,缓缓道:“别人就算戏做的再好,皇上也未必肯信,可是皇上肯信她,却不是没有缘由的。一些事,不亲眼看到事实,皇上就算有疑心,也绝不可能就认为她是用心歹毒,十恶不赦了。当一个人的转变足以让你觉得震惊的时候,也许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当初本宫不也是不敢相信她会害本宫吗?我尚且如此,何况是皇上呢?”
而且清辰知道,萧珺这么辛苦的做这个和事佬,并非是为了袒护贤妃,而是不愿让自己刚回宫就姐妹之间因为误会生了隔阂,他是怕自己难过罢了,皇上的苦心她懂。
锦秀沉默了一会,郁郁道:“娘娘说的是,相比起其他人,贤妃那看似无心的诋毁之言,在皇上看来,也许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甚至都有可能认为她只是一时的吃醋罢了,皇上是不会把那样的话放在心上的。”
“你知道不就好了,所以有些事得要慢慢来,急不得。于她而言,本宫也不是朝夕之间就能扳倒之人,所以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她是不敢与本宫决裂对立的,因为那意味着,她可能会失去皇上的信任,这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也是最不能失去的。你想想,除了一个贤良的假面,贤妃在皇上那里还有什么呢?”
锦秀没有言语,似乎在忖着什么,清辰温然看了她一眼,轻声道:“本宫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是担心我,又觉得皇上被这样的女子蒙骗,还肯如此厚待她觉得不值。可是锦秀,你之所以觉得失望,是因为还没有忘掉以前的贤妃,如果你从一开始就把她看的和别的嫔妃没有什么不同,没有这样的心理落差,你也就不会如此愤怒了,对不对?本宫之所以不恼不怒,是因为本宫放下了那个以前的叶涵玉,以后她于我们而言,就只是贤妃而已。她做什么,不管手段多么狠毒,我们都无需惊讶,因为她再也伤不到本宫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