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以免失态。一些事也许她早就料到了,可是今天从皇上口中说出来,她还是觉得那样不甘心无法承受。
身边坐着的女子,让她又爱又恨心里矛盾不已。那是绾怡啊,皇上从小最珍爱的那个女子,小时候就那般疼她,所有她要的,他都会想尽办法的为她得来。为了她,他不惜放弃一切跟她远走天边,那些年,自己日思夜想苦苦念着的六皇子,却一直在跟他喜欢的人在外逍遥快活,那时候他可有偶尔想起过自己?他可知道自己是怎么抱着他的画像,夜夜临窗望月倾诉相思的?
他没有,一定没有,只要有绾怡在,他眼里的柔情从来都不会分给她半分,就算她站在最显眼的地方,他的目光也只会被别人牵引着。他永远都只会对她说:“涵玉你别动,那是留给绾怡的。”他手里所有的好东西,都是留给绾怡的,她只有站在旁边羡慕的份。
叶涵玉恨得银牙咬碎,此刻真的很想将这端阳宫闹个天翻地覆,发泄一下这些年心里的不甘与愤怒。既然那么喜欢外面的世界,为什么不远走高飞,又回来做什么呢?她满心的怨恨却无人可以倾诉,只觉得胸口的那股郁气,都要撑破胸膛喷爆而出了。
这个时候她其实很想出去透透气,却又丝毫也不敢动,怕自己脸上不受控制的神情,会一不小心落入皇上和端阳宫伺候的这些奴才眼中。皇贵妃身边伺候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就连沁雪这两年也越来越会察言观色了。为什么她的什么都是好的,连奴才都比自己宫里的强上许多。
没有人知道贤妃心里的滋味,这个时候,各人都在默默想着心事,谁也顾不上谁。
怡嫔没有舒嫔那么紧张,毕竟她们两人目的虽一致,可说的却不是同一回事。
福泉回来的很快,东西拿来在众人面前过了一遭,然后见皇帝拿起那块金印,呵了呵气在一旁的空白宣纸上落下一个印记,交给福泉说:“拿去,让那两位老师傅比对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
众人心里清楚,从宁妃宫里取来的画,是最不会作假的,耐心的等那两位老师傅认真比对过后对,听一人对皇上说:“回皇上,这金印确实与画作上的相同,应该不是假的。”
皇帝又问:“那两位老师傅可看的出来,那几幅画是否都出自同一人之手?”
另一人回道:“可以确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只不过略有些差别,这几幅画里,有两幅大概是那位秦先生早期的作品,虽然不及后面这几幅画的风格更加成熟大气,但是从手法和许多成画技巧来说,以及许多细节上的着,都可以肯定,这几幅画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皇帝点了点头说:“好,你们下去吧,福泉,赏!”
福泉忙应着,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带着两位老师傅退了下去。
皇帝的目光落在众人神色复杂的脸上,冷声问:“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若还有什么疑问,大可以一次问个清楚,以后若再听到有人胆敢污蔑皇贵妃的清白,朕绝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