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嫔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吓的尖叫一声,脸色惊变之下,腿一软就跪了下来,“皇上恕罪,臣妾只是陈述事实罢了,并没有对皇贵妃不敬的意思。若萧宏不是贪恋皇贵妃的美色,他之前为何要以身犯险的劫持皇贵妃?听说在避暑行宫,他也曾私下里让人与皇贵妃联络,几次三番想要带她走,难道这还不能说明他们之间有私情吗?”
“有私情?”皇帝气的脸色铁青,胸口不停的起伏着,压着心里的怒火质问道:“舒嫔,你入宫虽晚,知道的却不少啊,这些陈年旧事都是谁跟你说的?无凭无证,你就敢空口污蔑皇贵妃,究竟谁给你的胆子!”
舒嫔心里发虚,却硬着头皮说:“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况且臣妾说的也都是事实,萧宏若不是贪恋皇贵妃的美色,那他劫持一个嫔妃有什么意义?难道只是为了威胁皇上吗,那他当初又用皇贵妃与皇上做了什么交易?正因为他什么都不求,所以才更证实了臣妾说的话是正确的。臣妾是没有凭证,人心里的事,除了各人心中有数,又上哪去找证据呢?”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清辰倒不似皇上那般生气,也许是早已习惯了被人这样逼迫的场面,一次次被逼到绝境,又一次次绝处逢生,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人,就算身处漩涡也能够泰然处之了。
她就那样静静的望着舒嫔,可是舒嫔却不敢再往下说了,诚如她所言,无凭无证的事,她若说的太露骨,打的是皇贵妃的脸,落得却是皇上的颜面,那她可就真的吃罪不起了。况且,她今天也不是抱着飞蛾扑火的决心来的,总还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是?
清辰微微一笑,坐下来不急不缓道:“既然你不敢说,那就本宫代你说吧,你和怡嫔拐弯抹角这么久,不过就是想告诉皇上,本宫与萧宏早就有私情,宫破之日我们两人在御书房做了苟且之事,对不对?”
这样直白的话,听的众人脸上都微微色变,却没人敢答应,只有怡嫔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这可是娘娘自己说的。”
“朕相信皇贵妃是清白的,你们之所以一直误解皇贵妃与萧宏的关系,无非就是因为之前萧宏假扮过秦子朔,而皇贵妃又是秦子朔的关门弟子,所以很多人便以为皇贵妃与萧宏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其实这只是个误会而已,朕今天就告诉你们,朕才是那个名满天下的‘淇奥公子’秦子朔。”
在一阵低低的惊呼之后,众人脸上皆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尤其是贤妃,忽然就身体晃了晃,慢慢瘫坐在椅子上,脸上刷的一下没了血色,抓着椅子扶手的一只手,在低不可闻的“咔嚓”声之后,手上的两根葱管似的指甲,给齐跟儿的折断了。
这会子没人去留意贤妃脸上的神色变化,也没有人能体会她的心情,就连清辰也只顾看着皇上,在惊讶他居然把这件事情给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