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松了手问:“怀里揣的什么东西那么硬?”
清辰抹了把眼泪,将领口的扣子解开两粒,然后将那根红绳挂着的东西提了出来,“是皇上送给臣妾的那颗红宝石,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萧珺不解的问:“不是戴在头上的东西吗,怎么挂在脖子里了?”
望着他清瘦的容颜,清辰心疼不已,却含泪笑道:“因为只有这样戴着,它离臣妾的心才最近,就像皇上一直都在臣妾身边,与臣妾心贴心的活着一样。”
萧珺理了理她鬓边的乱发,掩去脸上的动容之色,抚着她的脸颊,故意一脸嫌弃的说:“哪里来的乡下丫头,竟敢对朕说这样直白的情话,脸皮还要不要了?”
清辰嗔道:“哪里来的,还不是皇上捡来的吗?脸皮早在皇上还是先生的时候,就撕到地上了。”
皇帝始终没有放开她的手,故作嫌弃的望了她一眼,撇了撇嘴道:“出去这两年,都做了什么,难道去做苦力了吗?手上的皮肤变粗了,人也变得这么粗陋不堪,白教了你那么些年,简直辱没师门。”
“养不教,师之过,那可不是臣妾的错,臣妾不懂事的时候,谁让皇上不肯用心教来着。”两个人虽然说着话,目光却始终没有舍得从对方的脸上移开过,这么久不见,似乎怎样都看不够一样。
萧珺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好,是朕的错,朕当初就不该太纵着你的。”
福泉见两人总站在这儿说话,便在一旁适时的提醒道:“皇上,皇贵妃一路劳乏,不如先让人送她回去洗洗风尘吧?您在这等着娘娘,已经站了好几个时辰,也该回去歇一会了。”
萧珺无视福泉的存在,轻声问:“你累吗?朕送你回去。”
清辰摇头道:“臣妾归心似箭,只想能快些见到皇上,臣妾不觉得累。”
这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且她这身民女的打扮,也着实该换一换了,萧珺俯身抱起她往龙辇上而去,“朕送你回去,你宫里的人这会子想必也已经等急了。”
“臣妾也想她们了,更想皇上,天天晚上想,做梦都想,一直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如今再回到皇上身边,倒觉得如做梦一般。能再让臣妾见到皇上,上苍终究是待臣妾不薄,臣妾知足了。”偎在他怀里,说着说着,清辰的声音又有些哽咽了。
以为这辈子再也触摸不到他,当初真的是连殉葬的心都有了,那样的绝望和痛苦,似乎自己的心注定要阴霾一辈子了。如今这样真切的抱着他,感觉到他的心跳和呼吸,这种心情不仅是欣喜,更是对上苍充满了感激之情。
也只有失去过,才更懂得曾经拥有的珍贵。
萧珺抚着她长长的秀发,望着她头上戴的那支合欢花的玉簪,不禁微微扬唇,亦是打心底里觉得欢喜,她终于还是回来了,回来就好。
两年了,他一直怕她若跟了萧珏,过上了田园闲适的生活,就对这皇宫没了眷恋,可是还好,她最终还是选择回到他身边,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