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浑身都暖了许多。窝在他的怀抱里,让她觉得舒服又踏实,“臣妾记得小时候,一到冬天,皇上就是这样抱着臣妾的脚给臣妾取暖,那时候,臣妾总是被冻得哭,屋子里笼着那么热的炭盆也还是觉得冷。”
萧珺伸手掖了掖她身后的被角,也回忆道:“可不是吗,那时候整个冬天我们都不用出去,只在谷中闲散度日,每天除了煮茶就是研究菜谱,变着花样每天给自己找事情做。朕让人给你做的棉衣,都是用最好的狐狸皮做的,屋里燃着大炭盆,锦心和锦秀她们只穿着小棉袄都觉得热,可你还是嚷着脚冷,那时候你身子弱,朕就把你的脚抱在怀里给你取暖,晚上你的炕也是烧的最热的,朕怕你冷着,又怕炕烧的太热你会踢被子,也真是操碎了心。”
清辰噗嗤一笑,嗔道:“皇上也没比臣妾大了几岁,说的倒像是养孩子一般。”
“朕比你大了六岁,却从五岁就开始懂得生存的艰难,所以朕不想让你也受朕受过的委屈,可不管朕如何努力,有时候还是会让你伤心,可辰儿却也能体谅朕的不容易,总是包容着朕,虽然不说,但是朕心里也是很感动的。”
顿了顿,皇帝又说:“这次大夏使臣来访,你思虑周全履历大功,连太皇太后听说了都赞你聪明果决,朕这次想封你为贵妃,总算是名正言顺了吧?这次,你是不是没有理由拒绝朕了?”
清辰摇头道:“臣妾为君分忧并无私心,况且臣妾是妃也好,贵妃也好,那些对臣妾来说都不是多么重要,臣妾宁可用那个位分,来换取皇上多来看看臣妾。”
“胡说八道什么,你是个小贵人的时候,朕也没少去瞧你,只是你自己没心没肺,不懂朕的苦心罢了。”萧珺说话的声音逐渐含糊起来,大概是真的累了有了困意,“朕明天再跟你商量这事,先睡吧,你若真不想要,朕也不会强求。”
她确实不想要,因为她很清楚,这贵妃的位子与她没有半分好处,只会给她带来无尽的麻烦。
当初看电视的时候,见顺治执意要封董鄂氏为皇后,那时年纪小不懂这宫廷的险恶,只认为皇上喜欢她,封后是理所当然的,还觉得孝庄太后太不通人情了。
那时只依稀记得董鄂氏力辞,还无限悲酸的问了一句,“皇上欲置臣妾炭火其上乎?”当时虽不懂她的无奈与艰辛,却也记住了这句话,如今才懂得那女子是怎样的一种心境。
宁妃协理六宫,长久以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倘若她成了贵妃,要宁妃的颜面往哪搁?上有太后和皇后的敌视,下有一众嫔妃的嫉妒,这个贵妃的头衔,真是将她置于水深火热之地了,就算宁妃,以后怕是也不会再帮着她,那样视权利如性命的人,如何肯甘心让别人越过自己去?到时候四面受敌岂不危哉,她何必为了这点子荣宠惹的众人横眉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