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跟前,也不过如此,在太后跟前,也就显出她的能耐也不过如此,甚至连自保都做不到。”
俪妃微微倾斜了身子,理着自己的衣袖,又做出一个优美的舞姿,冷声尖笑道:“当初本宫曾经想要跟她联手,暗中先将太后放倒,如此太后便可以安享晚年,不必再为后宫的事操心,我们也可以不用顾虑腹背受敌,将来不管谁输谁赢,大可以各凭本事。可是她却说什么都不肯与本宫合作,不知道宸妃现在是否后悔当初没有听本宫的劝告?不肯要太后恩赏的贵妃之位,岂不是驳了太后的面子?她不要,就是在记仇,以后太后怕是会更不待见她。如此不识好歹,让皇上夹在中间为难,你说皇上会怎么做?”
吟玉轻哼了一声说:“能怎么做?难道皇上还会帮着她跟太后过不去吗?宸妃现在因为失子之痛都失了理智了,听御前的人说,自打皇上那天出了端阳宫,就再没去看过她,想必也是想冷一冷她,让她自己想明白了最好吧。”
俪妃一甩衣袖坐在榻上有些没好气的说:“皇上是没去看她,可是皇上也没有召幸其他嫔妃不是吗?哼,秦婉容这才得意了几天,皇上心里不舒服,不愿去寿安宫见太后,便也会连她一起厌恶着,看她以后还敢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她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吟玉奉上一碗热茶,也不屑道:“秦婉容究竟算的了什么?若没有太后,她比得上这宫里哪一个?”
青涩的茶香随着袅袅升腾的热气弥漫开来,令人心情舒畅,俪妃托着茶杯,轻轻吹着杯中的茶沫,寻思了一会说:“趁着宸妃现在顾不上别的,赶紧把你的事办了吧,不然等到她身子大好了,又会坏了我们的好事。本宫和薛常在谋划一场,也只是白白搭上了一个绣娘,肖婕妤也是个没用的,既然她不喜欢宸妃,为何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懂得把握?”
吟玉撇了撇嘴说:“宸妃那么狡猾,又一向会狡辩,肖婕妤哪是她的对手?就连太后不是也没能因着此事发落了她吗?倘若能名正言顺的除了她,秦婉容还用的着再搭上一个丫头的性命?”
俪妃悠闲的托着手里的茶杯,细细品着手中的香茗,很享受的微微合目道:“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事情也许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太后会轻易听信别人的狡辩之词吗,必然是宸妃说的在情在理,太后若是因此发落了她,怕惊动了太皇太后自己不得脸,这才放过了她,可终究却没有放过她的孩子。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宸妃是自己跌倒的,太后也发落了那惹事的丫头,太皇太后那里也给她求了恩典,如此皇上还能怎样?”
主仆两人正说着话,见吟杏进来回道:“娘娘,楼御医来给娘娘请脉来了,可是现在就让他进来吗?”
俪妃目光微沉,吩咐道“让他进来吧。”然后又对吟玉说:“算了,我们也别在这瞎猜了,我们猜的正确与否有什么重要,重要的是称了心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