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情面,也不可能把她撵出去。
邵嫣然打量着敬院的一切,眼里是藏都藏不住的酸妒之火。如果不是姜辛,这里的一切都该是自己的。
姜辛只做不见,请她到厅里坐。
邵嫣然望着姜辛,似笑非笑的道:“姜二姑娘,别来无恙?”
她已嫁人,邵嫣然还以未嫁时称呼,姜辛搞不懂她的优越感究竟在哪儿,只不理她的挑衅,道:“蒙邵姑娘相问,我一切都好。”
邵嫣然嗤笑道:“做了贼还能活得心安理得,只怕这样的人,也是世所罕见了。”
姜辛挑了挑眉,对邵嫣然道:“邵姑娘想做什么呢?”
就算自己是贼,邵嫣然又能如何?
这也正是邵嫣然恼怒的地方,明明她才是章哲待娶的最佳人选,可章家、章哲先后负了她,公道人心却不在自己手里,没一个人同意自己支持自己有所行动,这让邵嫣然最憋屈了。见姜辛如此直白的质问,竟大有不要脸的架势,便横眉立目的道:“自然是把贼捉住,绳之以法,让她罪有应得。”
姜辛点头:“邵姑娘有侠义之心,虽说只为自己私愿,却也算颇有胆识,姜辛佩服。”
邵嫣然恨不得拍桌子把姜辛骂一顿,做贼做到她脸皮厚的份上,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可她却不能发作,只是低声道:“你佩服不佩服,我才不在乎,可是姜辛,你别以为你做的事,没人知晓。”
姜辛还真没什么可心虚的,只一摊手,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人在做,天在看,姜辛,你和三表哥之间的事……”
姜辛的心立即就跳了几跳,第一个反应是,自己重生的事邵嫣然都知晓了?还是说,她也是重生之人?
姜辛硬着头皮道:“我和他之间能有什么事?你别信口雌黄。虽说你也沾了个表姑娘的名头,可到底不是章家人,章家的事,轮不到你污蔑。”
邵嫣然嗤笑:“何须我污蔑,现下我有现成的证据呢。”
姜辛很想装做不在乎,可到底有好奇心,不得不顺着她的话头道:“什么证据?”
前思后想,姜辛也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把柄在章贤手里。她知道邵嫣然在章贤的院子里肆行无忌,顾氏投鼠忌器,对她既恼怒又无耐,但顾氏也不会蠢到让她随意进出章贤的书房,并且拿到能威胁到自己的把柄来。
邵嫣然见姜辛若有所思,便大声笑出来,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道:“自然是能让你身败名裂的证据。你可以不信,只要你能承受得起这份证据被抛出来之后的代价。姜蜜是你的亲妹子,她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你是一路看过来的,你不会想将来重蹈覆辙,也做一个被家族、亲人、相公、夫家遗弃的可怜女人吧?”
姜辛见她近乎疯狂的眼里满是即将得逞的爽快,也无法不怀疑到底她手里是什么东西。姜辛问:“你不会只是想把这证据拿出来害我身败名裂?”
邵嫣然道:“当然不是,我想要得不多,你给得起,就看你给不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