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脸上浮起欢喜的笑意。不经意一抬眸，却发现一道锐利深沉的目光紧紧锁着她。
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
她瞬间敛了笑，怯怯地移开眸光。
“把她带过来。”皇帝指着靳荷。
侍卫把长剑收了回去，推了靳荷一把：“过去。”
靳荷被推得踉跄了一下，稳住身子后低头走过去，在龙辇前站定，垂着眸，眸光落在了前方两步远的地面上。
“你是今年入宫参选的秀女？叫什么？”皇帝盯着她，问道。
靳荷恭恭敬敬地回道：“小女叫靳荷，是刑部侍郎靳文才府上送入宫参选的秀女。”
“原来是靳爱卿的侄女。”皇帝沉吟片刻，“靳荷，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看看你。”
眸光轻闪了一下，靳荷缓缓抬起头，并不敢与皇帝对视。
靳荷本就爱素淡的颜色，为了达到落选的目的更是做足了准备。因此，出现在皇帝眼前的这张脸，清秀有余，艳丽不足，并没有太过吸引人的地方。
唯有腮边两抹淡淡的红晕，平添了一些生动。
皇帝不动声色，问道：“溺水的女子也是今年的秀女？”
“回皇上，她叫言采珠，也是今年参选的秀女。”皇帝问什么，靳荷便回答什么，绝不多说一句多余的。
皇帝又问：“她为什么会进到水缸里？”
那些水缸足有半人高，常年储水，既是风水，也是为了防止宫里走水。可别告诉他，那女子是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的。
靳荷默了一瞬，答道：“小女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