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腿上，又担心她害羞起来，要赶他走，便让她挨着他坐下。
幽暗的室内，没有点灯。两个人亲密地挨坐在一起，头靠着头，一时都不说话。
一室静谧，仿佛有一股温馨的暖流在两人之间缓缓流淌着。
其实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就只是想见她，于是便来了。
听见她软糯甜美的声音，看见她清澈明亮的水眸，还能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对他而言，已经很满足了。
他不说话，歆梦正好可以不出声。
她睁着双眸，看着从窗子缝隙透过来的微弱的光亮，投射在地面上，又细又长，像一根银白色的线。
突然，肩膀上猛地一重。
歆梦讶异转眸，见肩膀上多了一颗脑袋，而脑袋的主人双眸轻合，从鼻尖发出了轻浅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
这是要多累，才会坐着就能睡着了？
怕惊醒了他，歆梦不敢动，呆坐在床边，坐了很久很久……
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她躺在暖暖的被窝里。
忆起昨夜的事，她拥被坐起，使劲眨了眨眸子，望向房间各处，很快就确定了房内无人，而窗子紧闭着。
难道昨夜他的到来，只是她做的一个梦吗？
歆梦有些失望，下床着衣，发现睡觉前整齐叠放在床边锦凳上的外衫，此刻呈现着被随意搁置的形态。
原来不是梦呢！
——昨夜，她听见响声，披衣查看，见到萧琅。
他睡着了，后来她也睡着了。
黎明前，他醒来，将她抱到床上，越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