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上西装。
“是,总裁。”目送冷夜阳离开,挺拔的身躯被阳光拖出长长的影子,忽隐忽现,诡异得很。明明灭灭的光晕照不出他真实的表情。
性能绝佳的兰博基尼跑车奔驰于公路上,敞开的车顶,春风夹着冬未散尽的森寒迎面扑来,冷硬的面部线条,刚毅如铁,黑眸幽深似海,测不出深度。
一路飞驰,隐于重重梅林后的巨大豪宅显露了出来。从前来这里是迫不得已,如今却是归心似箭。只因这里住了一个影响他灵魂的女孩,明明距离遥远却操控着他的思想和行为。
“二少爷!”一路上佣人恭恭敬敬地行礼。
一路飞奔向二楼,毫不理会对他鞠躬行礼的佣人们。
在靠近那扇门时,自动减轻了脚步声。慢慢接近,深恐过大的声响会吓到她。怀着复杂的情绪,推开门。
没有预想中的惊恐尖叫,面如灰死,齐子姗静卧于床,紧闭双眼,陷入梦境的香甜。悄悄在她床沿坐下,凝着那张美如白瓷,晶莹剔透的俏脸,一颗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塞满,不再空旷,死寂,冰冷。
一缕阳光射入,带来一丝温柔的暖意。只这么静静看着她,就有一股异样的满足感升腾。
乌丝铺展于洁白的枕巾上,衬得俏脸更加细腻白皙。长长的扇睫垂下遮住那灵动的明眸,投下两道幽暗翦影,眼眶下淡淡的青紫透露出失眠的信息。
挺俏的鼻梁下一张迷人樱桃檀口,泛起白色皮屑。心倏地揪扯了一下,不见的这三天里,她过得并不快乐。
原以为不去打扰她,她会生活得快乐一点,平静一些。然而,事实与想像背道而驰,种种迹象表明,她过得并不好。
细细的疼浮于心底如雾漫开,直至整个心湖被笼罩在针刺般的疼痛里。
浅眠的齐子姗感觉到两道灼热的目光凝着自己,猛然惊醒,迷离的水眸上对浩如烟波般深邃幽远的眼。
暂时一切变得十分虚幻,天在旋,地在转,从他的眼里倒映出自己的影像是那么清晰,清晰得感受到那异常的心跳。
四目相对,两人心里都翻江倒海。沉默凝重了空气,丝丝坠了铅,连呼吸都不能顺畅。齐子姗微微别开脸,绯红的云霞贴上脸颊,惑人的美使冷夜阳移不开眼睛。
“子姗,你醒了吗?我熬了你最喜欢的红豆粥,起来喝一点再睡吧。”推开门的齐蒙蒙未看清房间内的景象,边走边说。
语言破坏了空气中黏稠的情丝,化成游云,飞出窗外。猛然回神的齐子姗,浑身一颤,她竟从冷夜阳眼中看到一丝不该存在的疼痛。
而且那抹疼直刺她心底,激起层层巨浪,翻涌着心岸。
“冷先生?!”齐蒙蒙惊叫道,她只不过才离开一会儿,冷夜阳是怎么进来的?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空气中那股不寻常的甜腻。
两个人的世界,多了破坏的第三者。一切变了质,恢复成最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