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阳不就是为了折磨我吗?看到我痛苦,他才会高兴,你又何必假惺惺?”越说越激动,这几天所经历的种种在心中成了威力巨大的炸弹,而此时她已没了压制的力量,任其引爆,炸毁了理智。
冲下**,抓起地上一块尖锐的玻璃,抵住自己的咽喉:“让我走,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纤弱的身子如柳颤抖,眸底却一片坚定不移。
慌乱闪过,陈晓晓强迫自己冷静以对:“夫人,你先冷静一点,我去找冷夜阳来,好吗?”现在齐子姗的情绪太激动,处理不好她真的会伤了自己。
“不……我不要见他……不要见他……”齐子姗突然发疯似的狂叫地了起来,如果早知道会遇到冷夜阳这个魔鬼,她宁愿不出世。
“好,好,好,我不去叫他,你先把玻璃放下好吗?”陈晓晓诱哄着,狂乱中的齐子姗已经在自己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红艳的珠子在阳光闪着妖异的光,幽冷的玻璃折射出的寒气碜人衬得齐子姗更加疯狂癫乱。
“让我走,滚开!”水眸睁得瞠大,里面有威吓,然,更多的是恐惧。
“夫人,不要冲动。你现在身上的伤很重,需要好好治疗。”陈晓晓知道和一个神智狂乱的人讲不通道理,但是,身为一名看护,她不能让齐子姗离开。
不单单因为收了职业操守,更是为了齐子姗好。她身上裹满了纱布,激动下有些已经开始渗血。如果不及时包扎处理,很可能感染,其后果不堪设想。
“我不需要,我只要见爹地。爹地……”提起亲人那份强硬瞬间柔软,她只是一个不知所措,把握不了自己命运的孩子。
“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得了我吗?”伴随着冰冷的声音,冷夜阳高大劲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强烈的压迫感和阴寒袭来加深了齐子姗的恐惧,紧紧抓着手上的玻璃,血自手指缝里蜿蜒淌下,她丝毫未感觉到疼。
已经开始混乱的眸子死死盯着冷夜阳,既怒又怕:“让我见爹地,我要见爹地。”喊出心底最深切的渴盼。
烟灰色的衬衫穿出优雅尊贵,冷夜阳毫不理会齐子姗的警告和威吓。迈着从容优雅的步伐靠近:“聪明的,最好乖乖听话。否则……”一开口那迫人的寒气就算一万个齐子姗也比不上。
和冷夜阳见面过所发生的种种一幕幕如幻灯片掠过,脆弱的神经绷最极致,狂乱惨白的脸上绽出绝望的笑:“听话又怎样?冷夜阳,你根本就是个冷血无情的魔鬼。你根本不懂得人世间最珍贵的亲情,你也不配得到。”
凤眸暗潮涌动,层层叠叠的巨浪波涛滚滚。虽将情绪克制得很好,但阴沉的脸色还是泄露了他的痛楚和愤怒。
这个该死的女人,一次又一次踩了他的底线。
怒极反笑:“好,我让你走,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办法救出齐傲天!”冷讥挂在唇边,浓浓的不屑。
这样的答案大大出乎了齐子姗的意料,她以为冷夜阳会故伎重演,用她爹地的命逼她就范。她可以离开,原本是她的目的,得到满意的答案后,她却踌躇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