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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三个女人，就是一台戏。
现在，这么多女人聚在一起，光是叽叽喳喳说话的声音，就够让人焦躁的了。
更何况，空气中弥散劣质胭脂水粉的味道。让本就嗅觉灵敏的欧阳烨，抬手掩着口鼻，紧蹙着眉。
老鸨一路跟出来，挥舞着手中的扇子，大声叫嚷，“两位爷，走好，就不送了。”
故意提高音量，既是做给欧阳烨和赤火两人看，更是提醒外面站着的姑娘们，闭紧了嘴巴。
这一招，还真是有效，刚刚还滔天般喧闹的局面，突然不见了。众人都压低了声音，即便说话，也只是交头接耳。
赤火跟在欧阳烨的身后，目光不停在一侧的姑娘身上流转。时不时，点头示好。
好些姑娘，还是比较热情的。毕竟，欧阳烨和赤火都是难得的俊俏人儿，相较于那些大腹便便的官人和文弱的书生来说，他们更有吸引力。
在这一众姑娘里，有一人很是奇怪，她自始至终都低眉顺目地站在那里，脸上罩着面纱。
赤火在瞧见她的第一眼开始，脚步就慢了下来，直到与对方擦肩而过。他很快转身，停了下来。
走在前面的欧阳烨，也察觉到异样，停住脚步。
“你知道芙蓉铃吗？”赤火不知不觉开口，正是对那女子说得。
罩着面纱的女子，低垂着头，好半晌才缓缓抬头。她皮肤白皙，螓首蛾眉，站在那里，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枝头梅花。完全是在寒冬，厚雪中绽放的那一种。
她略有迟疑，赤火能看到她眼中的躲闪之色。
这是赤火同毕如月第一次见面，就在这样略显尴尬的局面中。他站在高处，垂首俯视面前的小女人。她风姿绰约。两人间离得如此之近，却像隔了一座山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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