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聊天的时候谈及家族命运,顾清浅说这样的话――受限制的自由是世界上所有什么都有的人应该付出的代价。如今听陆屿这样云淡风轻的语气说这些,苏晴深更是感触颇深。“没关系啦。陆屿你可是继承人啊。暂时的不自由,是为了日后的大自由。对吧?”苏晴深说。为了不让陆屿觉得自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苏晴深同学非常敬业的补充了一句,“虽然这话有点官方,但是挺管用的,真的,我每次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想着也许处境有点难也许一切都不尽如人意但是我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呀以后不再陷入这样的困境里么?”“陆屿,我知道你们一定都不是我们看到的这样的光鲜亮丽毫无烦恼,但是至少你要相信一切都会好的,最终我们都会活成我们想要的样子,如果我们不放弃的话。”
在这异国他乡的街道上,满目都是陌生的风景,陆屿原本也是早就习惯的,可是此刻听了苏晴深这一番话,还是有点鼻子发酸。
从第一次见到苏晴深开始再到后来的相识相知她的生活发生了很多的变故可是她从未有过任何的改变除了变得更加坚韧和优秀。“苏晴深你要是不对艺术有着痴狂的态度,我一定会极力支持你去当一名人民教师。你太适合言传身教。”那些榜样的力量约莫也是这样的意思吧。
不知不觉就和陆屿聊了半个多小时,苏晴深问了陆屿最后一个问题:“你和柳溪在巴黎有见过面吗?”
柳溪虽然是在高考之后去的巴黎,但是毕竟和陆屿是在同一个城市,应该多少有些联系吧。
“有啊。上个星期她来我家串门了。”陆屿说。
串门?看样子这两个人相处的挺融洽的。
苏晴深不自觉就舒了一口气。
“怎么样?安心了吧?我们都很好。你平日里也不要太辛苦了。大学肯定又找了新的兼职吧。偶尔还是要抽出一点时间给自己,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清浅说,当然告诉我也没有问题。班副,你如今不再是一个人了,我们都在你的身边。”陆屿说。
陆屿走到邮局买了一沓明信片。
……
和陆屿你一言我一语说来说去最后都不知道说到哪里来了。
苏晴深就这样睡着了。
陆屿在那边一直等着,然后估摸着苏晴深也许是说这话然后睡着了,就轻声对苏晴深说了一句晚安。
那时巴黎的天空依然明媚,晚霞四起,牵动着离人的梦。
夜光闹钟显示此刻时间为凌晨两点二十九分。
顾清浅的手指在键盘上如飞,屏幕上的空白文档一点点被黑色的字体填满,可是他的心却依然空荡荡的。
他是睡眠质量很好的人,鲜少失眠。今夜却不知道怎么的,一直反反复复无法入眠,想起了几乎是十年前的事情,其实他从来不在大晚上想这些事儿。十二点的时候心血来潮要给苏晴深打电话,可是一直都在通话中。
最终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