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nb“王妃,兰夫人在门外求见。”
&nb洛烟晓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梳理整齐衣冠,正色道:“让她进来。”
&nb兰波儿一进门,她身上浓郁的熏香气味便在屋内弥漫开来,如往常一般,她傲慢无礼的向洛烟晓草草行了一礼:“见过姐姐,问姐姐安。”
&nb“姐姐?”洛烟晓叩了叩手中的茶盏,发出清脆的叮当响声,“兰夫人,你陪伴王爷身边时间最久,好歹也算是府中的老人了,怎么连最基础的礼貌规矩都不懂?”
&nb兰波儿拧起细长的柳眉:“姐姐这是何意?”
&nb红药在一旁冷哂道:“何意?兰夫人心中,当真有我家王妃吗?”她故意将“王妃”二字重读。
&nb兰波儿嘴角一撇,露出讥诮的表情:“呵,我当是你真要给什么嘉奖才唤我来了西苑。原来是想兴师问罪?”
&nb“兰夫人不要误会,本王妃唤你前来确实是要打赏你这些日子为王府做的一切。只是妻妾礼数不可逾越,兰夫人既年长于我,你我二人之间又无姐妹情谊,‘姐姐’的称呼洛烟晓担当不起。”
&nb“少在这里假惺惺的,那些破赏赐老娘还看不上呢!”兰波儿狐狸般眯起眼睛,“倒是有一笔陈年旧账,咱俩该算一算了——我那丫鬟春晓在你院里疯掉的事情一直被左侧妃掖着,王爷现在还不知情呢?”
&nb手腕一抖,茶盏险些掉在地上,洛烟晓眉头深锁:“春晓?苑里的两个丫鬟一直在照应她。”
&nb兰波儿仰天长笑:“是,你们西苑照应别人就是把她拴在库房里像条狗一样养着,这就是所谓的‘照应’。洛烟晓啊洛烟晓,我平时是喜欢打丫鬟,但从来不亏待她们,本来以为你把春晓带走是为了她好,没想到你的心思如此狠毒,竟把活人当作了畜生!”
&nb“你说的这些事情,我不明白。”洛烟晓烦躁的说,“红药,你去把冬儿和香玲叫过来。”
&nb兰波儿眼神阴暗,嘴角始终噙着一抹凶恶的笑容:“对,去叫那两个丫头来,我们当面对质对质,看谁更有理?”
&nb不一会儿,红药领着冬儿进屋了。
&nb洛烟晓问:“香玲人呢?”
&nb兰波儿走到冬儿面前,手掌轻柔的覆盖在她的头顶:“小丫鬟,香玲为什么不在西苑的来龙去脉,你可得好好给王妃殿下解释解释。”
&nb冬儿唯唯诺诺的跪在地上:“是……香玲姐她降为三等仆役,被左侧妃罚去了浣房做苦工,要……要做满三年才能回来……”
&nb“做苦工?那不是府里用来惩罚犯错下人的方法吗?香玲原本是府中的一等大丫鬟,为什么一下子给她降到了三等仆役!?”
&nb冬儿自知她在春晓的事情上和香玲一样做错了事情,满心愧疚心虚,在洛烟晓追寻的目光下颤抖若筛糠:“左侧妃说,春晓的事情是府中的一大丑闻,既然被大家发现了,就必须有个人出来替王妃顶锅……王妃,求求你救救香玲姐吧!她为了王妃才去做苦工,是无辜的啊!”
&nb洛烟晓心里“咯噔”一声,红药却已经愤怒的指着冬儿的鼻子骂了起来:“吃里扒外的东西!王妃何时对春晓做过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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