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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紫玥笑着从柜台后走出来，带着夏忆晗往二楼。到了二楼，夏忆晗便让沐紫玥去忙了，自己顺着顺着沐紫玥的指引去了前堂二楼的雅间。
彼时那屋子里柳嬷嬷已经神色凝重的等在那里了。
“大小姐，你来了！”见到夏忆晗推门进来，柳嬷嬷连忙笑着迎上来。
夏忆晗微笑着说道：“路上有点事情耽搁了，让嬷嬷久等了，是我的不是了。”
“大小姐千万不要这样说。”柳嬷嬷道，“若不是大小姐，老奴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呢。”
夏忆晗淡淡一笑，道：“柳嬷嬷也坐吧。”
柳嬷嬷闻言，没有坐下，反而搓了搓手，眼中神色带了一种掩饰不住的忧虑，嘴唇动了动，却是犹豫半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话来先开口。
夏忆晗见她如此，也不与她卖关子，直接道：“我让金玉转给柳嬷嬷的话，相信柳嬷嬷已经有了决断。今日既然咱们已经是见了面了，柳嬷嬷有话但说无妨。”
柳嬷嬷看着她，却没有马上说话，几次的欲言又止之后，她才像是下定了决心开口，道：“我联系了宣德侯府里的几个丫鬟嬷嬷，你知道她们怎么说吗？”
夏忆晗微微一怔，却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事儿，但随即反应过来也就从善如流的点头道：“愿闻其详！”
柳嬷嬷的眼底有明灭不定的光影闪烁，提及往事，她似乎是要努力的克制，才勉强压下心中起伏不定的情绪，娓娓道来。
“原来，只要是柳尚书府的奴婢，除非家生子，否则的话，都被悄悄的下了绝子药。”柳嬷嬷心酸的说道，死死的捏着手里的帕子，因为用力太大，指关节都隐隐的发白，“而且她们都不知道。若非老奴回到柳府，悄悄的同她们谈起此事，并怂恿他们前去看医，想来她们也未必会知道。”
“而且柳家只要生一个女儿，柳府就一定有一个十五六岁左右的婢子被下绝子药，无论是家生子还是外面买来的，这是将来出嫁时要送到女儿身边做嬷嬷的，我只是其中之一罢了。柳妃娘娘带去宫里的几个丫鬟和嬷嬷就更不用说了……”
柳家为了一己私利，简直都不把他们这些当下人的当人看，竟为了获得他们这些下人的忠心，不惜以这样的方式毁了她们，还用一种宽容大量的态度收留她们，好吃好喝的养着她们，让她们对柳家感激不尽，甚至为了柳家的收留而对柳家人始终忠心耿耿，不惜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她们……真的瞎了眼了……
这一番话，柳嬷嬷说的义愤填膺，夏忆晗听来却分外平静，只在最后了然一点头，道：“原来如此，所以此次柳嬷嬷是代表柳家所有被迫害的下人们来的吗？”
柳嬷嬷不语，半晌方才迟疑着开口道：“你真的要扳倒柳家吗？虽然宣德侯府和柳尚书府闹翻了，但始终二者如今已经分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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