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
他将装有化金水的瓶子,放在王座的四个角上,下面垫了些东西,一半是木块,另一半,则放了同等大小的麦芽糖。
草原上的蚂蚁,自然格外多。
蚂蚁喜食糖类,闻风而来。
麦芽糖体积不小,蚂蚁难以搬动,只得分成小块,缓慢搬回洞中。
麦芽糖的体积逐渐缩小,瓶子便会失去平衡,化金水也会紧跟着流出,开始腐蚀王座。
这个时候,如果哈丹“不小心”坐在王座上,化金水的威力,甚至有可能将他化成一滩血水。
铁勒木原先的计划,正是如此,不过后来,他改了主意,自不必提。
他堵在门口,拉着哈丹一通闲扯,不是为了做些什么,而是为了阻止哈丹坐到王座上,丢了性命。
这一点,哈丹倒是误会了他的“好意”。
那几位老者,在鞑靼地位尊崇,被喻为神的侍者,装神弄鬼自不必多说,素日里,都是被鞑靼王当作教化百姓用的,不曾想,这回倒是弄巧成拙,砸了哈丹自己的脚。
如今大局已定,铁勒木顺利登基,哈丹追悔莫及,却不知如何动作。
哈丹去求大妃庇护,任凭他说得多么的催人泪下,大妃翻来覆去,便只有两句。
一句是,你与铁勒木都是我的儿子,我不会看着你去死。
第二句则是,成王败寇,早有定数,输了就是输了,不要再失了颜面。
这一日,哈丹再次被拒,适逢铁勒木送来王令,册封哈丹为王,并将大妃昔日住所赐予哈丹,已做王府之用。
说是王府,其实等同于幽禁,不过吃穿用度与从前无异,铁勒木为彰显仁德,还着意安排了不少好东西。
但落在哈丹眼中,只是个大点的牢房罢了。
终日郁郁寡欢,情绪低落,几次指天画地,咒骂新任鞑靼王。
有两次酒喝的多了些,便连大妃也一起骂了,被看守的宫人一封密函告到大妃那里。
大妃冷笑一声,怒气冲天的将密函拍到桌上,示意以后这种事情,不必再报,彻底断了和哈丹的往来。
哈丹迎风而立,眼角含泪,知道大势已去,只得暂时隐忍蛰伏,等待时机。
昔日种下的恶果,逐渐彰显。
有人死去的部族,见哈丹在夺位之战中惨败,又不受大妃庇护,于是派人前来挑衅。
既不过分疯狂,也不表示可以放过,只时不时的派人骚扰,一击即退,一退千里,闹得哈丹终日无眠,直至神情恍惚,苦不堪言。
这事还真和铁勒木没有什么关系,最多放任不理,却也并没有推波助澜。
因为这几日,铁勒木的日子,也不好过。
王位的事情已定,他终于开始有闲暇的时间处理伤口。
铁勒木脱去衣袍,草原上的大夫只看了一眼,便皱紧了眉头,说这伤怕是极难治,即便痊愈,也会或多或少的留下一些隐患。
大妃过来看了一眼,送了些好药,见了铁勒木后背上的伤口,心中对哈丹厌恶更甚,明知别宫有变,也不愿派人前往,任由哈丹独自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