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他们的船正在被水吞噬,一点一点的下沉。
当然,除了从月外。
她在等,等有人发现,等他们惊叫的声音。
“啊!怎么有水啊!”楚潇钰的声音划破了这个寂静的夜色。
“怎么回事!”楚潇离的声线格外冷,却不失沉稳睿智。
“殿下,我们现在怎么办?”不愧是楚潇离训练出来的人,面对如此状况,依旧不见慌乱,就像他们的主子一样理智。
“殿下,洞太大,补不了。”有人来报。
就是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船――很快就要沉了。
“主子,主子我们怎么办?”紫兰拽着从月,慌乱的有些找不着北。
“你会游泳怕什么,一会儿跟着我就行了。”从月小声的在她耳边低语。
紫兰闷闷的应了声:“哦。”
可当紫兰发现船在以极限的速度一点一点往下沉的时候,她最终还是忍不住的尖叫了起来,带着几分哭声和害怕:“主子主子船要沉了,我好怕,人家不想死……”
夜太黑,楚潇离整个感官细胞都集中在了寻找从月中,因此在听见紫兰的惊叫后,他找到了方向。
对于从月而言,楚潇离的气息那么强烈炽热,让她想忽略都难。
当下,从月扣着紫兰的腰,一不做二不休,在紫兰“啊”的尖叫声中,两人一起掉入了水中。
听见水声,楚潇离的心一惊,下一刻就跟着从月落水的地方跳了下去。
天已经亮了起来,楚潇离暗沉的背影站在江水边,俊美妖气的容颜说不出的清冷冰寒。
“殿下,还是没有找到太子妃。”
“什么叫还是没有找到!你们的本事呢!连个人都找不到,养你们还有什么用。”因为担心从月,楚潇钰的口气很是不好。
楚潇离沉默了许久,这才冷冷的勾起一抹笑:“找不到就不找了,走吧。”
“二哥!……”楚潇钰有些难以置信,可是当他看见楚潇离那如魔般勾人心魂的模样附带着寒烈的黑暗气息时,他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了,只得默默的闭上嘴。
――――什锦绣――――
这是一艘游走在大江南北的红船。
所谓红船,其实就是为了生活,而游走四方,卖艺唱戏的船。
红船上的人皆是女子,而且还都是貌美如花的美女。
此时红船里正热闹,原因无它,因为她们在排一出新戏――梁山伯与祝英台。
当从月将这个故事写出来的时候,红船的姐妹就纷纷爱上了,因此这几天,大家都热情高涨不停排练这出新戏,她们都很期待第一次上台演出的那天。
从月只出故事,所以演戏的人是红船头牌,那对漂亮的姐妹花。
又一次将这个故事简单的排演了一遍,即便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可围观在周围的红船姐妹最终还是又一次红了眼眶,黯然泪下。
“这真是一个凄美的故事。”彩蝶戚戚然地抹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