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胡婉婷清楚的知晓,华姨娘是薛氏心里的那根刺,提都提不得,更何况,陆彦韬从封城郡回来上京城一路上遇到的那次殊死的刺杀也与华姨娘逃不脱干系,胡婉婷除非是脑袋里进了水,才会把华姨娘那个祸害从庄子上再放回来。
只要薛氏还在,只要她是未来的陵山候夫人,华姨娘这辈子是别想再踏进上京城的城门了。
所以,胡婉婷当机立断的不舒服了。
至于那见红,呵呵,嫁了人的女子,谁手里没些登不上台面的小手段?只要不害己害人无伤大雅,拿出来用用还是可以的。
只不过,这件事也只有陆老夫人、薛氏及几个贴身伺候的人才知道,所以,胡婉婷回来后便闭门静养了。
知晓胡婉婷没事,陆樱就放心了,回屋更了衣歇息了会儿,便去了翠竹园。
晚上再沐浴完躺下,陆樱不由舒服的长叹了一声。
没了寂静旷野里的狼嚎,也没了偶尔从帐篷缝隙里钻进来的冷风,身体温暖,耳鼻间清香阵阵,陆樱只觉得,这样的日子才是真正的惬意。
听竹音说着她不在这两个多月上京城里的热闹,和府里的那些琐碎,陆樱连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翌日开始,陆樱的生活又恢复到了从前的安然。
可是,打从回来,平王那里却再没了一星半点的消息,这让陆樱不由的担心起来。
这在从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以往,平王就是再忙,也会抽一个半个时辰的功夫来见见陆樱,跟她说说自己在忙什么,要忙多久,忙完以后再带她去哪里玩什么吃什么云云,可这一次,千里迢迢的奔波到北郊围场,平王和陆樱只见了两面,便发生了南渠郡雪崩的事,继而,大队人马开拔回京。
算下来,已经有七八日没见过面了。
心里始终有些惴惴不安的感觉,傍晚时分,得知父亲回来了,陆樱提着食盒去了远山斋。
敲门进去,正瞧见陆澄用完了膳在喝消食茶,陆樱笑着上前,从食盒里取出了自己在屋里炖的冰糖雪梨羹,递了过去。
自然知晓她是来做什么的,陆澄指着身前的软凳让陆樱坐,一边跟她说起了外头的事。
陆樱的脸色,一点点的严肃了起来。
太子监国,平王辅助,按说出了什么事也都是太子的责任,可这一回南渠郡的雪崩事件,太子将责任全部推到了平王头上,只因为南渠郡那边递上来的奏折,太子看完后全权交给了平王处置。
平王的处理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可关键在于,南渠郡的知府朱成安隐瞒了实情。
一环套一环,南渠郡那边的地方官员有罪自然是不消说的,而上京城这边,平王便成了那个没有核查实情盲目处置的人,太子反倒一点儿干系都没有了。
所以,这些日子平王忙着善后,脚不沾地,就差没弄个分身出来亲自往南渠郡那边跑一趟了。
对太子如此荒诞的推诿,陆樱惊的目瞪口呆,“这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