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就当你是包子,觉得你好拿捏好欺负了。”
“祖母和父亲母亲将你捧在手心里呵护了十多年,嫁了人是希望你过的更幸福,多一个人爱护你,不是让你来受气的。倘若真是那样,父亲母亲当初就不会千挑万选的选了这门亲事,所以,你不必忍。”
一边说,还一边抬眼朝外看,想是听听外面的声音,免得落了太远,让陆老夫人和薛氏在马车前等她。
眼见陆瑶又红了眼圈,陆樱伸手替她拂去挂在睫毛上的泪水,“姐姐别哭,只记着,哪怕你嫁了人,你都是父亲母亲放在手心里的宝,没人能欺负了你去。所以,不必忍,也不要忍。”
说着,陆樱起身替陆瑶盖好被子,“月子里极要紧,姐姐好生休息,我得空了便来瞧你。”
几句话的功夫,陆瑶已在心里转了无数个念头,而陆樱为什么独独跑来跟她说这句话,她也瞬间明白了。
心里堵着的那口气似是有了发\/泄的方向,陆瑶冲陆樱颔首浅笑,“六妹的意思,我懂了。快去吧……”
点点头,陆樱提着裙裾出了门,跟着墨秋步履急促的朝二门处跑去。
一路上,陆樱还不忘叮嘱墨秋,“这些日子,大姐姐说什么,你们都照办,别惹她生气。”
低声应着是,墨秋有些不解的说道:“六小姐,都说劝和不劝分,您方才那些话,大小姐若是真听到了心里去,怕是又要和姑爷闹了。眼下大小姐生了小少爷,两个人关系好不容易能缓和些,您这么一说,恐怕……”
话语里的不赞同,显而易见。
陆樱顿住脚,“大姐是陵山候府嫡出的小姐,是太子侧妃的姐姐,嫁给姐夫已是低嫁,凭什么还要受这份委屈?大姐是不孝敬公婆了,还是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她嫁过来是来享福的,不是来受气的……”
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看了一眼远处藏在垂花门外不敢动的媳妇子,陆樱故作没瞧见,数落着墨秋道:“你们跟了大姐这么多年,大姐临出嫁前,母亲叮嘱你们的话,你们都忘了吗?你们到底是将军府的丫鬟,还是大姐的丫鬟?”
说罢,没好气的白了墨秋一眼,陆樱转身就走。
眼见陆樱和墨秋的身影都闪过二门瞧不见了,垂花门外那媳妇子拍了拍胸口,问跟在身边的小丫鬟,“这就是陵山候府那位名满上京城的六小姐?可真是厉害啊……”
二门处,周夫人赔笑的站着,眼看着陵山候府的马车施施然的驶走了,脸色顿时有些不好起来。
她也是好心,想着两个儿子能早些开枝散叶,谁成想,陆瑶肚子里那是个哥儿呢?
昨夜的事,虽说是她有意而为,可她压根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啊。
这下,得罪了亲家,可真是麻烦啊。
胡乱的想着,往回走的路上,正遇上那听了壁角的媳妇子,再知道陆樱那一番话,周夫人的脸色更加不好了。
“去,跟魏嬷嬷说,把燕红送到庄子上去,至于燕眉……”
顿觉头疼,周夫人咬咬牙,“灌了避子汤,叫了人牙子来发卖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