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看陆樱脸上无一点讶异,提醒着道:“小姐,那个朱二公子,您难道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
这样的好色之徒,她怎么会认识?
陆樱一脸莫名其妙,白芍知晓她忘了,“小姐去天一阁那次,他拦了咱们的道。”
就是那个狂妄至极,说自己是南陵朱二爷的土包子?
陆樱想起来了,不禁拊掌笑道:“那这一回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这样的祸害,若是朱府不狠狠惩罚,到时候去街上肯定是强抢民女的恶霸纨绔。
有陵山候府这一桩事闹出来,短时间内,朱二是别想自由了,而将来,朱府的人若是不担心朱二惹上比陵山候府还势大的人家,尽管让他随心所欲的折腾好了。
可是,上京城里,比陵山候府势大的,恐怕一个巴掌的数目都没有,随便惹上哪一个,别说朱二,怕是朱府都要不得善终了。
陆樱已然可以预见朱二的未来。
主仆二人说着话,得了最后消息的白果回来了。
“夫人让二管家拿着帖子送朱二公子回府去了,二少爷被夫人下令杖责二十,一个月不许出门。还说,等侯爷回来,要回禀给侯爷再行定夺。”
白果说着,一脸恶人有恶报的畅快。
陆澄出面,陆彦聪这半年是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放下心来,陆樱这才真正舒了口气,旋即,想到了大花厅那边的宴席,回头问竹清,“宴席结束了吧?四姐有没有派人来找我?”
竹清摇头。
今日的陆晴,众星拱月一般的热门人物,应付那些来赴宴的小姐都顾不上呢,还哪里会想得到离席的陆樱。
不过,等到她回了馨兰水榭,知晓了陆彦聪的事情,不知道还能不能高兴的起来。
哦,对了。
陆樱又想起来一桩事。
明日就是初六了,陆晴要进宫的日子,虽说没有嫁人那么大的排场,可阵仗也不小。
陆晴出门时,是要兄长背着上花轿的。
二十大板下去,陆彦聪别说起来背陆晴了,连起来送她到大门外都不可能了。
生母被禁足,不能出来看她大喜的场面。
兄长惹出了祸事,受了罚不能背她上花轿。
只有一个不顶事的幼妹陆芸。
似乎只要想想,陆樱都觉得陆晴能呕出一口血来,不过,这是她自己选的路,又怪的谁呢?
古月斋里,被杖责完送回来的陆彦聪躺在床上,哀嚎震天。
腰部以下的位置火辣辣的疼的厉害,稍微一动就扯得头皮都疼,让他趴在那儿一动都不敢动。
想到朱二的不仗义,薛氏的狠心,陆彦聪恨不得手里有把刀子,让他冲上去砍几刀出出气。
可终究,只能想想罢了。
等等,好像有哪儿不对劲……
茫然的撕扯着软枕边上的流苏,简单的回想过后,陆彦聪表情狰狞:陆樱!
陆樱不出现,就没有那盆凉水,朱二就不会醒过来,也就没有后来这些子糟心事了。
可是,陆樱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一阵青一阵白,陆彦聪的脸色,难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