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笑着问道:“又做什么坏事了?为父瞧着,你怎么有些心虚的样子?”
“没有……”
陆樱如坐针钻的跳了起来,给陆澄斟了茶递到了他手里,“爹爹就会拿我说笑。”
笑了笑再没作声,看着她坐立不安的模样,陆澄决定不再逗她了,遂正色问道:“那件事过去也好几天了,你就没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
陆樱一脸茫然,不知道父亲在问什么。
难不成,让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一证清白?
猜到了她的心思,陆澄伸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难不成你还想再被掳一次?”
“自然不想。”
陆樱正襟危坐,“前次的事,错主要在我,是我太冲动,太蠢了,否则绝不会中了贼人的道儿。以后我遇事会三思而行,谋定而动。”
“另外,我要想办法让自己变强,只有自己变强了,才不会事事都要依靠旁人。”
说着,陆樱目光灼灼的抬头,“父亲,平王手下的人,似乎能飞檐走壁一般,厉害极了。咱们府里有那样的人吗?”
似是一点儿都不出乎意料,陆澄轻声说道:“平王,是个有能耐的人,看样子大家都小瞧他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陆澄又多看了陆樱一眼,他也想不到,自己这个女儿,竟能引得深藏不露的平王露这一手,实在是有些意外之喜。
再一想到大管家去平王府送谢礼带回来的那句话,陆澄的眸色就更深了。
目光接连在陆樱身上打量了几圈,又生怕被她瞧出什么来,陆澄转了话题道:“变强之前,想不想让爹爹帮你收点儿利息,出出气?”
“可以吗?”
眸子似是瞬间被点燃了一般,陆樱有些兴奋起来。
陆澄笑的慈和,起身拍了拍陆樱的头,“明儿得了好消息,我让人去通知你。”
这一夜,陆樱颇有些激动的不能自已。
正月至今,陆澄言语中多有不满,却始终没有动过手,说实话,陆樱是真的有点期待的。
睿敏长公主的软肋是昌平郡主,所以,陆樱可想而知,那利息是要落在昌平郡主身上的。
不能死,也不能伤,又能让她解气。
父亲到底会怎么做呢?
胡乱的猜度着,直到半夜才睡着,第二日一早,陆樱兴冲冲跑到远山斋的时候,陆澄已经上朝去了。
心里似是有好几只猫爪在挠一般,陆樱颇有些急不可耐,可又不得不耐下性子来等。
可到了墨园,陆樱便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了。
半夜时分,起来如厕的昌平郡主发现,自己的头发被人剪掉了一半,如今的她,连那些七八岁刚留了头的小丫鬟都不如了。
八月就要出嫁了,这样短的头发,还怎么戴凤冠簪首饰?
到时候还要进宫,她要怎么面对宫里那些人?
哭湿了好几张帕子,再看到闻讯赶来的睿敏长公主,昌平郡主愈发委屈的肝肠寸断。
而睿敏长公主,一张脸黑的不能再黑了。
来人既然能剪了昌平的头发,便是在无声的告诉她,他也能要了昌平的命,而他为什么没要?
是因为不敢?
绝不是。
他是在告诉她:时候未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