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落了锁。
屋子里的光线有点暗,不过也能看清,除了靠墙的一方土炕,屋子里再一个多余的物件都没有。
土炕上别说床褥,连干燥软和些的干草都没有。
一览无余,莫说老鼠,便连蟑螂都没有一只。
“小姐,你别着急,我看见观海跑了的,他一定会回去告诉侯爷,侯爷会带人来救咱们的。”
见陆樱蹙了眉头,白芍低声安抚起来。
陆樱点了点头,上前坐在了炕边,抱着双膝发起了呆。
天色,渐渐的暗了。
屋子里漆黑一片,就如同陆樱此刻的心情,而外面院子里的静谧,则更是让她有些不安起来。
她不相信,那些人把她掳来,就只是关着她的。
没有一抓到她就杀了她,意味着她还有用,若抓了她的人是睿敏长公主,对她而言,自己有什么用?
她把自己关在这里,是想做什么?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莫非,她想是看看谁会来救自己?
可是这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除了至亲至近的人,旁人谁会这样大动干戈的救一个与自己并无干系的人,这样说来,睿敏长公主的所作所为不是多此一举吗?
又或者,抓自己的人其实并不是睿敏长公主?
不是她,又能是谁?
爹爹的政敌?仇人?
那也不对啊,自己区区一个小庶女,抓住自己,就能威胁住堂堂陵山候了?
还不如抓有孕在身的陆瑶更靠谱些。
左思右想,陆樱觉得自己仿若钻进了一个死胡同,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摇了摇头,陆樱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出了脑海:如今,想这些又有什么用?想怎么逃出去才更实际些。
“白芍,她们想抓的是我,一会儿若是有机会,你就赶紧逃,能逃出去,就一定有希望。”
黑暗中,陆樱的话语中,透着一丝强自平稳下来的慌乱。
白芍想要说话,却觉得喉头酸酸的,好一会儿,紧紧的握住了陆樱的手,“程夫人把奴婢姐妹二人送给小姐的时候,我们以为,是我们不好,被夫人给舍弃了。”
吸了吸鼻子,白芍低声说道:“奴婢不会逃,哪怕就是死,奴婢也一定会先死在小姐前头。”
陆樱觉得眼眶热热的。
前世的她,别说兄弟姐妹,便连亲近些的闺蜜朋友也没有一个,可这一世,该有的,老天爷都给她了。
“我们不会死的……”
执拗的说着,陆樱仍旧抱着一丝期望,“还有观海呢,就像你说的,侯爷会找到我们的。”
正说着,便听得院子里一片喧闹。
陆樱和白芍都急忙下了地。
一阵“抓住了抓住了”的喊声过后,有煤油灯的光亮朝厢房这边逼近,紧接着,厢房门打开,五花大绑的观海被一把推了进来。
“老大,齐活了……”
抓住了观海的那壮汉一脸喜悦的邀功道。
刀疤脸男子点了点头,目光从陆樱三人面上滑过,转身走了。
门复又关上,陆樱的心,瞬间凉到了谷底。
她和白芍最后的希望,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