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察觉到什么。
好一番劝说,安抚好云姨娘,陆樱回到潇然轩更了衣,提着灯笼去了远山斋书房。
陆澄还没回来。
坐在扶手椅中,盯着墙角的羊角灯,陆樱在心中默默说道:李君钲,你一定不能有事。
同一时刻,黑漆漆的屋子里,李君钲不发一言的坐在墙边,眼神凶狠的瞪着门的方向:他倒要看看,是谁想要抓陆樱,对她不轨。
若是陆樱在此,一定会发现这就是初三那日关过她的那个柴房。
所以,她的怀疑一点儿也没错,正是昌平郡主死心不改。
过了好久,院子里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间或,还能听见女子的斥责声,“蠢货,抓个人也花费这么久,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这声音,有些耳熟呢……
片刻的功夫,李君钲就知道是谁了。
柴门大开,一脸怒容的昌平郡主在看到窗户下那个一动不动似乎是瑟缩着的身影后,心情突然间大好。
“陆樱,好久不见啊。”
昌平郡主冲那黑影说道。
示意抬着藤椅的婆子放下藤椅,昌平郡主惬意的叩着扶手,听着那哒哒的声音,似是在听什么好听的曲子。
许久,还未见“陆樱”求饶,昌平郡主想到她素日那副处变不惊的模样,顿时来了气。
坐直身子,昌平郡主冷笑道:“你是如何从这里逃走的,我不知道,可我今日就要清楚明白的告诉你,你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你敢逃,我就敢把你抓回来。”
“怎么样?上京城这么大,你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陆樱,你可知你错在何处?你不过是陵山候府一个卑贱的庶女,早早儿的认清形势,兴许到不了今天这一步,你错就错在不认命,你知道吗?蚍蜉撼树,可你这条贱命,却是连连蚍蜉都算不上。”
话语中是浓浓的不屑,昌平郡主说的异常得意。
这半个月来,她不是没有担心过的,生怕哪日陵山候就上门来兴师问罪了,可想到陵山候府不止陆樱一位小姐,陵山候哪里顾及的了那么多,昌平郡主这才放下心来。
此刻,她只叹连老天爷都站在她这一边,否则,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抓住陆樱呢。
而这一次,她是绝对不会再给陆樱机会让她逃脱了的。
一想到此,昌平郡主又得意的大笑起来。
黑暗中,李君钲的脸色说不出的铁青。
昌平自小骄纵张扬,他是知道的,可不成想,她竟然胆大到了这种地步。
陆樱即便只是个庶女,怎么说也是陵山候府的小姐,可在她眼里,竟是贱命一条,连蝼蚁都不如。
而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昌平郡主竟然抓住过陆樱一次,被陆樱给逃脱了。
这一刻,李君钲无比庆幸他顶替了陆樱,否则,再落到昌平这个女魔头手里,陆樱会遭受怎样非人的虐待,可就说不准了。
耳边是昌平郡主猖狂的笑声,李君钲唇边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一阵寒风吹过,昌平郡主止住笑声,缩了缩脖子。
看着面前那依旧一动不动的黑影,昌平郡主的心里,突然浮起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一个眼色过去,便有下人麻利儿的提着灯笼上了前。
看清黑影的长相,昌平郡主犹如半夜见鬼一般,眼睛瞬间睁得浑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