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我心疼地抚摸着皇甫月眼下的一道长长的伤痕,虽然已经不流血了,满是血痂的伤口依然是触目惊心。
“不碍事。”皇甫月捧起空碗要走开。
“不准走。”我拉过皇甫月的手,让他坐到了我床上,打开床头的蓝尧时留下的药箱,拿出棉花、碘酒、纱布之类的用品替皇甫月清理起伤口来。
“伤口泡了那儿久的河水很容易发炎的,必须消毒一下。可能会有点疼,忍一下。”我用蘸着碘酒的棉签小心翼翼擦拭着皇甫月脸上的伤口。
皇甫月静静地看着邵拔辛为擦拭伤口,她的眉头紧锁,看到伤口时眼睛里涌出的心疼让皇甫月有些失神。
早就已经习惯了受伤,对疼痛早已经麻木了。却还是第一次,有人为自己处理受伤,为了自己而心疼。
这种感觉让他一瞬间才发现自己还是一个人,一个有知觉,有感情的人。
处理完了脸上的伤口,我翻开皇甫月的手掌,因为被黑曼巴的铁链所勒,上面除了布满伤口之外,已经有些青紫红肿了。
“一定很痛吧?”我看着这双手,曾经皇甫月有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指节分明,原本是一双适合用来弹钢琴的手,如今却已经被蹂躏得不成人样。
“不痛。”他说谎,这么重的伤怎么会不痛呢。
我用纱布轻轻地把皇甫月受伤的手一圈圈缠起来。
“你知道吗?在掉下瀑布的一瞬间,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我像在对皇甫月说,又像在自言自语。
“是谁?”皇甫月假装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心里却很渴望知道答案。
“那个人就是你,皇甫月。”我抬起头深深地注视着皇甫月。
“谢谢你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