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做就做什么。
“那是自然,阿爷最疼的人可是我,爹、大哥,你们就等着吧,不出三天,阿爷一定会帮我的。”临青溪故弄玄虚地说道。
临忠国和临青云不知道临青溪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是从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她就拉着临青云出门了,枕头底下她说的小木盒也不见了。
晚上很晚她才和临青云回来,而且累得满头大汗,临青云还对家人说,在去打探荒地的路上,临青溪中暑了两次。这天晚上,临青云被临远山、叶氏和临忠国、穆氏都训斥了一顿。
一连三天,临青溪都是早出晚归,不是去打探荒地的事情,就是打探流民的事情,甚至她已经做好了要去流民聚集的地方找人的准备,但是却晕倒被人抬回了家。
叶氏和穆氏早从临青云和临青飞两兄弟的口中得知临青溪要帮卫玄买地请人的事情,也知道了临青溪想要请流民开荒,然后把荒地变良田。
老临家的女人们觉得临青溪不但没有做错,还做得很对,尤其是叶氏,就觉得临远山这次是傻了,所以一天到晚地说他,也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更怪他把临青溪给急病了。
这天深夜,看着躺在床上,小脸憔悴的临青溪,叶氏又一次对着临远山发火了。
“孩子他爹,溪丫头都这样了,你就一点儿都不心疼。她小小年纪精打细算有什么错,为的还不是咱们这一大家子人。你要做好人,你就做!哼,从明儿开始,我帮溪丫头找地去,那流民窝子我去。我老婆子就不信,拿着吃喝的东西送到他们嘴边,他们还不吃!”
“孩子他娘,我……我什么时候说不心疼溪丫头了,是这孩子脾气太犟。我能不知道她那样算计是为了咱们一家人好,可她算计的不是咱们这样的小老百姓。溪丫头的师父、师娘、师伯、师兄你也都见过,那能是平常人。这次进京,几个孩子没说溪丫头的师公是做什么的,可我能感觉得出来,那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这些人,咱们都惹不起,要是溪丫头得罪了他们,我这一把老骨头无所谓,可孩子们怎么办!”临青溪的话临远山不是没听进去,只是他在担忧别的事情,这次临青溪回来并没有把淮绍之的真实身份告诉家里人,但临远山不是那么容易被骗的人,他能感觉到临青溪的师公不一般。
临远山说这些话的时候,临青溪正好清醒过来,但是没有睁开双眼。她这几天如此辛苦,就是希望临远山因心疼她而帮她,可是她却不知道临远山不愿意她那样做的理由,竟然是为了怕她惹祸上身。
是她误会了临远山,她觉得自己很不孝,不应该这样令家人担心。
“阿爷,对不起!”临青溪睁开双眼,扭头看着临远山说道。
“傻丫头,和阿爷说什么对不起,哎,阿爷知道,你想做的事情,阿爷就是拦着,你也会去做。明天就在家里好好歇着,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一切都有阿爷在呢。”临远山妥协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孩子们非要如此做,他这个做阿爷的,也只有舍命陪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