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都杜修家赚钱却不告诉她是多么罪大恶极似的。
张氏这次也是想利用杜老爷子出面去跟杜修施压,让杜修把做那些吃食的做法说出来,不过张氏拿着蠢当聪明,杜老爷子可没那么傻,杜修又不是他儿子,他有那脸端着长辈的架子去跟杜修施压吗?
所以最后张氏的如意算盘没有得逞,她满脸不快地瞪了杜老爷子一眼,转头就朝郑氏家里去了,别看郑氏平日里是个话不多的,但却和张氏处的好,而张氏有个什么话,村里头有个什么事,张氏都是第一时间先和郑氏说,可见郑氏在人际交往方面下的功夫也很足。
许多时候,郑氏是把张氏当枪使,偏偏张氏毫不自知,还以为郑氏是与她交心的人,张氏把对杜老爷子说的话又对郑氏说了一遍,郑氏听在心里,面上虚应着,想起自己大女儿杜宝枝昨天回来告诉她的话,心里暗暗有了计较。
杜宝枝嫁到了镇上,夫家姓孟,在镇上有一个杂货铺子,不是大富大贵,但日子过得不错,村里人都羡慕杜宝枝嫁得好,郑氏脸上也有光。
昨天杜宝枝跟夫君孟山回娘家来,跟郑氏说镇上七宝斋出了几样新鲜的吃食,卖得那叫一个好,都卖到府城那边去了,如果他们的杂货铺里也有了这几样东西,生意也就不会那么惨淡了,这生意好了,他们赚了钱,也能帮忙照顾着在镇上读书的郑建文了。
郑氏想到了七宝斋掌柜频繁到杜修家来,连七宝斋最后的大东家也亲自来了,再联想到杜修家里经常晒忍冬花,果脯这样贵的吃食,顾软拿来哄二牛他们,就跟不要钱似的。
于是郑氏就想通了很多事,杜修这一房,果然是赚大钱了,那果脯罐头、忍冬花现在可卖到了一百多文钱一斤了,要是她有了这笔进项,就能给自己弟弟买好些的纸笔墨纸砚了。
郑氏自顾自的想着,这算盘一打起来,就停不下来。
她正出神的时候,杜宝珠就进来了,不满地抱怨道:“娘,怎么还没做饭?我都饿了。”
杜宝珠看见张氏,对她的邋遢样很厌恶,连招呼也没打一个,张氏没眼色,还笑嘻嘻地奉承杜宝珠,”瞧宝珠这小模样,是越长越水灵了,媒婆的脚可都快把门槛给踏破了。”
杜宝珠得意起来,的确,她的模样很出挑,舅舅又是秀才,身份可跟这些乡下里的姑娘不一样,在村里同龄的姑娘面前,她一向是高人一等的,觉得自己就是官家的大小姐,眼高于顶,谁都看不上。
张氏平日里巴结着三房,也是因为郑建文的关系,看见杜宝珠得意的模样,张氏嘴角抽了抽继,续说道:“哎呀,宝珠今年十四了吧?可是到了快定亲的年纪了,都说这样肥水不流外人田,三弟妹啊,咱们妯娌两个要是亲上加亲,你说那是不是更好啊?也正好,我娘家有个侄儿,比宝珠大一岁,模样周正,勤快能干,跟宝珠可般配着呢,三弟妹你看……”
郑氏眼中闪过一抹讥讽之色,张氏的娘家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谁不知道的?辛氏做的那些事被抖出来,名声扫地,家产也赔的精光,张家的儿女嫁娶都成了问题,如今娶不到媳妇儿,就算计到她女儿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