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然而陆七却直接跳过了杜家的这一摊子事,对杜修拱了拱手道:“在下陆七,今日冒昧前来打扰,确有要事与杜兄相商,还请杜兄借一步说话。”
陆七虽出身尊贵,然而说话时却毫无倨傲之气,轻而易举就能得到别人的好感。
杜修就道:“陆公子远道而来,确实是该好生招待,不过陆公子也看到了我家的情况,我们夫妻还要去衙门走一趟,若是有什么事,以后再谈也不迟。”
郝掌柜这下可急了,这七少专门从府城赶来,就是为了他献上去的果脯和罐头,这杜家夫妻俩要是去了衙门,三两天的是肯定回不来了,那这事不就得耽搁了吗?
郝掌柜干着急,陆七却神情淡定扫过季捕头,“什么大不了的事,还需要亲自去衙门走一趟?”
季捕头接收到陆七的视线,立刻说道:“没,没什么大不了的事,那个,杜兄弟,杜小娘子,这去县衙一来一回的也要不少时间,就不麻烦你们去衙门了,我会向县太爷代为转达你们的意思,请你们放心,此事我一定如实禀报给两位大人,半点不遗。”
陆家是东浦府的望族,族中弟子,有人经商有人从政,地位显赫,而那位姚巡抚则是陆七的亲舅舅,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季捕头怎么会不知道?连县太爷都对陆七礼让三分,他一个小小的捕头更加得罪不起。
尽管不知陆七与这杜家夫妻俩有什么瓜葛,但是看陆七对他们的态度,季捕头也知道,这杜家夫妻俩他也是得罪不起的,季铺头无比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得罪这夫妻俩。
就在季捕头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那边杜修堂三叔杜大忠家里突然走出一个年轻男子来,那人头扎儒巾,身穿蓝色直裰,衣裳虽然洗得泛白,但却没有一个补丁,那人也长得文质彬彬,书生气质浓厚,正是郑氏的弟弟郑建文,郑建文已经考了秀才,在镇上的私塾继续念书,准备今年的秋闱,私塾里偶尔放假的时候,他也会回来住个一两天。
不过顾软穿来这里这么久,还没有和郑建文面对面碰上过,大多数时间,他都是在屋里温书,郑建文对杜修家的态度,也谈不上什么热络,就是看见的时候,礼貌而疏离地点个头而已,所以看得出来,郑建文对杜修也没有什么结交的意思,而刚才辛氏带了这么多人来闹,动静那么大,郑建文都愣是没冒一个头,现在却破天荒的出现了,可真是让人大跌眼界。
而郑建文一出来,就走到陆七身前,含笑的跟陆七打招呼,“陆兄,别来无恙了。”
陆七眯了眯眼看着郑建文,他根本没想起眼前这个人是谁,不过他舅舅为了笼络读书人,每年都会举办一个什么才子会,会邀请东浦府秀才以上的学子去参加,他也去过几次,看这人一身书生打扮,看来自己在才子会上应该跟他有过交集,所以绕是现在陆七因为果脯的事儿心急,也没有拂了郑建文的面子,他挂着淡淡的笑容跟郑建文打招呼,“原来是杜兄啊,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