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珀來双手捂脸.“对不起.是我的失职.”
郝光荣更是勃然大怒.上前一拳直击陈珀來脸部.这一拳下去可够狠的.当即就让陈珀來嘴角挂血.陈珀來的部属.一位二十出头的酗冲了上去.指着郝光荣:“放肆.团长且是你能动手打的.”
陈珀來用大拇指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把酗子拉了回來.说:“不打紧.是我失职.让船长出出气也应该.”
甲板上的争执说白了不过是演给我们的.若非大头事先洞悉了这些人的把戏.凭今儿个几人的一唱一和.我们肯定也会跟郑教授一样对他们的悲痛深信不疑.不过现下把一切在眼里.只觉得滑稽虚伪.我清楚这种情况再闹也不会出个所以然.心想不如做个顺手人情.也好将计就计让对方几人误以为我们也被愚弄了.好戏的差不多了.给大头递了个眼神.大头领会.走了上去.拦在二人中间.对郝光荣说:“算了.算了吧.这事沒人愿意发生的.动手有失教养了.”
孟蕾亦是上前劝说:“陈团长已经够难过了.你别在指责他了.”
我了千纸鹤一眼.轻声说道:“你也上去表示一下啊.”
千纸鹤不尚言语.想了一下.上去说道:“不过陈团长也不算辱命.他找到了水源.”
大头接道:“对.对.如今悲痛已经无济于事.我们还是想想眼下的困境.怎样把水给弄上船.”
陈珀來沒再被郝光荣厮缠.抬头说道:“水源在东北方位.我量算过了.那里有个凹口.我们把船开过去.抽水管道已经能够得着.”
郝光荣手一挥.“要去.你们去.就算渴死了.我也绝不喝自己兄弟鲜血换來的水.”说完.愤愤然头也不回的走了.
最后.还是郑老师向大副传到指令.去陈珀來所说的地方取來淡水.当然这个水塘并非我们之前发现的水潭.
回到大头房间.大头第一时间把房门关上.捂嘴偷笑.笑够了对大家说道:“今儿个这戏唱的可真是够精彩的.”
我长吸了口气.感叹道:“出门方知世间邪.人生如戏啊.”
千纸鹤说:“咦.刘旭他们呢.”
大头了一圈.笑呵呵说道:“刚才的太过瘾了.沒注意他们.”
刚才光琢磨着那班子人的演技了.忘了留意于兴旺等人.好像沒在船甲上见他们三个.想來应该不在.要不他们见了我们几个.总会过來打声招呼.
孟蕾猜测:“会不会在自己房间.”
也有可能.我折回自己房间一.大白天的刘旭居然蒙头睡大觉.转去孟蕾房间.只见到徐飘红端坐着.一人自得其乐的哼着小曲.问她于兴旺在哪.她居然略带难为情的说:“刚才我肚子有点饿.他去厨房给我煮东西了.”
话还沒说完.门口传來于兴旺兴高采烈的声音:“爱心午餐來喽.”
回头一.这家伙手托盘子.盘子里有两小碟.碟子里各盛着两个荷包蛋.喜滋滋的推门进來.众人相视一笑.唯有徐飘红难为情的低下了头.
对于文剑的死.郝光荣之后本说要带队寻上岛去报仇.他连炸药都准备一箩筐.后因众人的劝说.同时考虑到国际因素而放弃火拼土著人.郝光荣之举.众人不明其理.我们几位却是心知肚明.
“成功”号补充过淡水.继续往北航行.随着北移.气温逐日骤降.此时虽是夏季.感觉却尤胜寒冬.这要是到了冬季.还不指定把人冻成啥样.來郑老师特意选择这个时间段入北.正是出于季节性的北极气温考虑.
船上人员逐一换上厚裹裹的棉衣.这几日.虽然我们几人无所事事.但因为想探明白陈珀來与土著人到底有和居心而不得不暗中留意.或许我们不该多管闲事.只是文剑的死让我们意识到事态可能存在的严峻.出于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逻辑.只要我们在船上一天.就必须弄清楚他们的所谋何事.已确保自己人的安全.
今日.大副通知我们即将进入白令海峡.在前往北极之前.于兴旺不止一次向我们提及这条海峡.它是以丹麦探险家的维图斯·白令命名.此人终其一生都在世界各处大洋间冒险.就算在生命最后一刻.都不曾离开海洋.白令海峡位于亚洲最北端.美洲最西边的海峡.在沒有成为海峡之前.它曾是美洲与亚洲之间的一条路架.现在更是太平洋与北冰洋的分岭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