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饶人的说道:“哟,大嫂可真是辛苦,我听说,昨儿晚上深夜,大嫂还去瞧了宛然这丫头?母亲,你瞧瞧,大嫂这得是多劳累啊,这一边掌这中馈,一边还要操持着你的寿宴,这还放心不下宛丫头,深更半夜的一听说丫头一整天昏睡着,这还一刻不停的赶去瞧瞧,真是让人感动呢。”
王氏一听,便知道她这是含沙射影的在说着她,心中自是气愤,可面上却也不敢表露半分,只能笑着说道:“三夫人多虑了,这是妾身该做的事,瞧三夫人不也是一大早便派人前去查探,论这亲疏远近,三夫人也是同样的。”
“呵呵,妯娌之间吗,当然要是相互关心的,再说,这孩子这才没了父亲,自是要比平常孩子苦些的,我们这做长辈的,多加关心也是应该的。只是,我却是听说前面闹得很不愉快,这又是为什么?”
王氏一听,心中咯噔一声,不自觉的看了容氏一眼,见她面色平静,这才吁出一口气,道:“这话是那个奴才说的?不过是丫头见宛儿一直不醒,慌了手脚,跪在我面前哭诉而已,何来不愉快之说,三夫人这是从哪听的来?再说,宛儿不适,我这做婶娘的自然是要照佛好,本就是分内事,倒叫人嚼舌根了。”王氏说罢,眼中便隐隐的泛起泪光来。
容氏这时挥挥手,不耐的道:“好了,好了,老三家的,怎么说话呢,老二媳妇已经做得不错了,你就别鸡蛋里头挑骨头了,少说几句便是。老二家的,这老三家的也只是个直肠子,有什么便说什么,没半点坏心,你便不与她计较吧,今日是我老太婆的寿辰,便都和和美美的吧,免得叫外人看了笑话。”这话不偏不倚,既没有替沈氏说什么,也对王氏诸多安抚,顿时令这两人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王氏和沈氏这才面带笑容的应下了,各自说了几句客套话,便都坐着不做声。
王氏嘴角微扬,老太太虽说是疼爱这小儿子,可这沈氏是个不成器的,加上自家夫君的官职比这小儿子的高,再有一个,她的娘家也是高门大户,当年她还是下嫁的,冲着这一点,便就在老夫人的跟前能长脸。而沈氏,虽说是老夫人的外甥女,虽说也是养在正房跟前的,名义上说是嫡出的,可到底只是姨娘生的,没了那可以依仗的,就算是再得宠,又能怎么样?
上面大人偃旗息鼓,下面小辈却是炸开了锅,只见那陶婉盈来到容氏的跟前,挤开呆在容氏身边的宛然,撅着一张小嘴道:“祖母,你都不疼婉盈了,我都累了一早上了,祖母却只顾着跟她说话!”
容氏闻言,却是笑了,拉过她,摸着她的头发道:“傻孩子,这是你六妹妹,你还未见过的吧。”说着望向宛然。面上带着笑,道:“宛儿,这是你四姐,往后你们姐妹可要多多走动才是。”